,准备替他脱掉衬衫。
王良明当然感到很膈应,可毫无办法。自己四肢完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也不想使,只得任凭男人跟摆布一个木偶一样,在自己
上上下其手。
“喝酒,是以后免不了的事情。在外面有我可以帮你挡着。但平时咱俩之间,还是得稍微让你多喝一点的。”武藤边语重心长地‘教育’着他,边把他也跟自己上一样,剥了个
光。
王良明发现,日本兵又开始拿下巴在自己脑袋上不老实地乱蹭了。他心绪很乱,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对,只好怼了一句:“你们当兵的…天天喝来喝去,就不怕喝出
病?”
“哈哈,我们飞行编队一般只有过节的时候才能喝酒。平时哪里会呀,天天都可能要执行任务。”武藤笑了笑后,又想起了日记本的事,便将夹在腋下的本子重新平摊在桌上。
男人打开到第一页,取出了那张飞行编队的集合影,问他:“刚才,你偷看我写的日记,算是把我的情况,全
都了解清楚了吧?”
“什么啊,我又不懂日语。都看不明白你写的什么好不好。”王良明回答了他。
武藤点点,指着那张照片里,站在最左边的一个飞行员,跟他介绍:“这个人,就是我们编队的长官。原来我也跟你讲过好多次。”
“浅川长官?”王良明回想起方才读到过的那个名字,不自觉地讲了出来。可很快,他就觉得有点不妥,似乎自己不应该这么草率。
果真,武藤大笑着狠狠了
他的后脖子,坏笑着说
:“这也叫,没怎么看?嗯?看不懂?哈哈。”
“什么啊……我只……”王良明讪讪地回答他,想要编个借口。但他沮丧地想起,每逢这种时候,貌似自己越是要兜圈子,越会把自己带坑里,便只得岔开了话题。“这个长官,你打算把李慧茹给他?”
“李慧茹?谁?”飞行员愣了一下,等过片刻,才想起来。他拍了拍王良明的肩,说:“嗯。我也…就是感觉这两人能走一块儿去。他俩可能…还真合得来的。”
“浅川,难不成也是个大嗓门,没事儿上蹿下,叽叽歪歪,话痨一个?”王良明询问着武藤,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跟你一样?”
日本兵笑了笑,却摇了摇,搂着他半倚到了桌子边上。男人讲
:“浅川中尉,也就是浅川哲也,跟他的名字一样,是个
捉摸不透的人。他跟我不同,跟良明你肯定也不一样咯。当然,跟那个叫什么李…慧茹的女人,也不是完全相似的。”
“肯定跟你不一样,谁都跟你不一样。你也就敢当着我面儿瞎胡来。”王良明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讲着。
武藤当然不会生气,依旧乐呵呵地继续往碗里倒着酒,又想要跟他干一碗。王良明颓唐而无用地推拒了半天,最终也还是徒劳,只得任由他将半碗酒灌进自己嘴里后,再喝掉了剩下的半碗。
“明天还得去舒莱曼先生那儿。喝成这样,还打不打算去啊?打算睡到几点?”
“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飞行员挑了挑眉,得意地讲
:“嗯。我跟德国佬请了假,明天就在家里待着,好好陪我筹备一下,以后的粮食。”
“哦。”王良明应了他一声,继续讥讽起来:“德国佬,德国佬,当着我面儿德国佬,当着他面儿就是教授,教授。”
“哈哈。”日本兵咧嘴乐了,丝毫不怕他就这事儿冲自己发难。男人回答:“这样吧,只要你去李慧茹叫假小子,还有那什么…话痨?是吧。你这么叫了,我保证,当着你面儿,叫他一句德国佬,好不好?”
“……讨厌。”
因为天色已晚,再加上酒的后劲儿,让王良明浑无力,完全
在了武藤怀里。
一阵凉风从敞开的窗口徐徐入,轻拂过两个人赤膊着的上
,让他们的醉意与冲劲儿稍稍褪去了些。飞行员半搂着他,平静地凝视着窗外朦胧夜色,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一首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