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好吧,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王婉宁居然也开始在一旁添油加醋起来,一改往日文静寡言的模样,让王良明极为震惊。她说:“两大老爷们挤一个床也没什么嘛,咱哥不会那么小气的。”
“好啊,”飞行员是愈发开心了,嘴角上扬得都有点夸张。他一把扳过王良明的肩膀,跟他说:“小兄弟,那就委屈你了。”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除了王良明尴尬地坐在那里,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所有人。合着才过多久,这个鬼子兵就已经把自己边的亲人都忽悠着,去站他的那台戏,还跟着他一起来捉弄自己了!
……
盘子里的水果,很快被桌上谈笑风生的人们消灭得一干二净。母亲端着碗筷进厨房准备洗涮干净。王良明这时看妹妹拉着武藤去看自己平日里画的那些画了,便急忙悄悄溜进厨房,对母亲讲:“妈,你真的要……?
“当然啦,怎么了?”正在干活的母亲仔细干了几个盘子后,回过
反问
:“人既然是咱们救的,咱就得
到底,不能让人家有半点闪失。况且,”母亲顿了顿,把洗好的几样餐
规整地收拾好,对他解释:“这以后要能多个人手帮家里
事,在这种年
,也是划得开的。”
“哦…”王良明小声答应,思忖着是不是该再补充问一下,关于睡一张床的事。但他转念一想,既然母亲都开了这个‘尊口’,就算她现在反悔,也只会让自己和男人去商量。而依着男人的
子,又怎么可能会听自己的?
翻盘的希望很渺茫,只得暂时作罢。或者更准确来讲,彻底作罢。
母亲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讲:“太晚了今天,我明天还得去纺织厂,就先睡了。你们也赶紧睡吧。”说完,她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王良明无语,只得慢慢磨蹭到了妹妹的房门口。到了门边,他看见武藤正端着自己先前给妹妹买的那盒美国颜料,仔细观察着什么。一旁妹妹也在专注地用调色盘在调着各种颜色。
“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吧,明天再弄。”他推开门,招呼了一句。
“良明啊,我说,你买的这个颜料不太好吧?”飞行员皱着眉,先是指了指调色盘中调出的一大片说不出是哪种蓝的蓝色,接着又拿起一旁、妹妹之前临摹的一幅表现乡村风光的画来,比划着上半
分
现天空的那块位置讲
:“这个天空……怎么会是这样的蓝色呢?”
王良明实在是疲倦了,想让他们赶紧趁早结束这在自己眼里着实有些无聊的谈论。却不料,妹妹也点应和起男人的看法,并摆出一副准备高谈阔论开来的架势:“没错。但我之前也试过好多次,就是调和不出那样的颜色来,所以每幅画都有些失真。”
“那就回再调调试试,总能弄出来的。”王良明匆忙插了句嘴,打算就此打住这个话题。
武藤却再一次摇摇。他端起那盘挤上了一大堆、混合在一起颜料的调色板,认真地讲:“我刚才呢,也试了好几次,但真的是出不来那样的颜色。”说着男人就站起了
,把调色板重新放回桌子上,一面又说:“回
再去看看有没有更全的,或者是更合适的颜料来用吧。”
“武先生对给这种风景画上色还真是在行呢。”王婉宁一边收起地上散落的其他绘画工,一边跟哥哥夸赞起男人:“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他给我讲了好多,关于该怎样表现不同时刻天空的颜色呢。”
“那肯定是这样的了。”王良明自然而然地随口回应:“人家可是整天都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