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中国的土地上的。可是……真是没想到啊……”
说罢,舒莱曼便自嘲地笑了两声。
“舒莱曼先生,谢谢您,救了我们大家。”王良明上气不接下气,忙不迭感谢着他。
可舒莱曼只是摇摇,缓缓站起了
。他
着旗子的一角,将那面旗帜拿起来,抚摸着中间那个黑色的标志,喃喃自语
:“这个旗子意味着的,是灾难,是死亡。但我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它居然会在这里,带来新生。”
言毕,他走到了镇政府大楼屋,那
挂着青天白日的旗杆下,慢慢地重新展开这面纳粹万字旗,仔细铺平在了地上后,拿几块稍重的碎石,将旗子的四个角都牢牢压好。
“既然这里需要它,”舒莱曼弄完后,回到王良明跟前,伸手将已经彻底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德国医生回
看了眼被整整齐齐铺在地上的旗子,继续说
:“那就让它留在这里,真正给人们带来点希望吧。”
王良明感到很压抑,也不知该用怎样的话来回应他,会比较合适。
在之前的许多次交谈中,尽德国医生不明说,王良明还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舒莱曼对战争,对欧洲战场,对希特勒的不满。舒莱曼曾告诉过王良明,如果不是因为战争,也许他现在依旧留在德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小镇里,和自己的妻子孩子过着安详的日子,而不是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受苦’。
两个人默默地并排走下楼,来到了院子中。
此时,空空的街
上,只有几名在奔跑时被绊倒的路人坐在地上,
着受伤的膝盖和脚。路旁两侧,许多房子的窗
玻璃都被一扇不落地震得粉碎。
然而,令他们奇怪的是,在这场空袭中,好像没有任何一栋楼彻底倒塌。
人们开始从四周源源不断地涌回了街,伴随着阵阵吵闹的喧嚣和焦急寻人的呼唤。舒莱曼和王良明站在大楼的门口,睨见不远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一路小跑着奔过来。
“舒莱曼先生,”镇长上气不接下气地息着,边跑边喊
:“哎呦!你们可算是没事了。刚才看见那一下子,可真是要吓死我们了。”
舒莱曼则轻轻地摆摆手,平淡地询问镇长:“怎么样?有人受伤很严重吧?是不是现在要立刻手术?”说着,备高度职业
神的他,就拉起镇长的胳膊,要往爆炸发生的方向走。
“哎,哎!先生您别着急啊。”镇长依旧气吁吁得厉害,可语气里却多了一丝平静和欣
。他说:“刚才我看了。这小日本儿的飞机投弹不准,一个打在镇子外面那个空地上了,另一个炸掉了一栋房子。不过那房子里的女人早就搬走啦。所以,没啥大事。”
“哦?”王良明很惊讶,也有点高兴,但很快却又焦虑了起来:“我看后来日本…鬼子,还拿机枪,好像不是打咱这儿的人来着呢吗?他们现在咋样了?在哪儿啊?”
“嗨,大学生你还真别说,”一个坐在地上的中年胖女人着崴坏的脚,告诉他:“我刚才被哪个不长心眼儿的使了一绊子的时候,那小鬼子的飞机已经过来了。我当时就想,算了,今天是栽了。可谁知
,那小鬼子飞机过去一架,又过去一架,就是没打我。可算是阎王爷发了慈悲,没要了我这条命。”
“是奇怪的。”另外一名年轻人也随声附和:“我刚才还停下来观察了。他们啊,好像就是打楼,把窗
什么的都给打碎了。但就是不打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