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碰杯,认可了他的说法。
“所以我们是最讨厌去那些看起来伟大的事情的,而当我们
出了这样的选择。”杰尔哈德认真地看着亚当,“我们总会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亚当笑着喝酒,他看着被雅各布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铺,沉默良久,才轻声问:“你知
当你开始想
点什么,却又忍不住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是什么感觉吗?”
“我知我所
的是对的,并且我也愿意去
,但是就像你说的,一旦开始
的时候,就会发现并不容易。如果非要矫情地说承受了多少压力,多少苦难,真的没有,我没法那样违心地给自己夸大难度,但是我会忍不住一次次问自己,为了我所选择的事情,我愿意付出多少,改变多少,这个问题会一次次地,越来越多地出现。”
“最大的难题是自己向自己妥协。”杰尔哈德恰切地说出了亚当想要的那句话。
亚当笑了:“你说话像个诗人。”
“我注意到从我进屋开始你就没有穿衣服。”杰尔哈德眼睛瞄了一下,“难你对我没有一点防范吗?”
“是的,还真没有。”亚当调戏地回答。
杰尔哈德认输地笑了,他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衣服,就是我们最容易感觉到不像自己的东西,因为衣服,代表的就是份。”
“衣服就是戏服,就是你在扮演的角色,你知我怎么评价你在嘉年华上的表演吗?”杰尔哈德问
。
“是不是很糟糕?”亚当故意惨淡地说。
“专业点的词,叫用力过猛。”杰尔哈德品评
。
“用力过猛……”亚当若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和专业的聊天就是不一样,更容易发现问题。”
“和聪明者聊天也不一样,一点就透。”杰尔哈德用食指虚虚点了亚当一下。
亚当和他都笑了起来。
“雅各布那个小伙子有句话说得好,我们并没有集资花钱买下你,你也不用为了任何事出卖自己。”杰尔哈德看着亚当,圆透的双眸像两颗宝石,“如果你感觉事情开始失控了,不妨自私一点,那你会发现事情反而会清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