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掰开一颗表pi不够成熟的果实会发生什么?
如果有汁水pen溅出来,至少还有榨汁的价值,不够甘甜就添加点虫工甜味剂拯救一下口味。
最坏的是,里面的果肉早就坏死了,干巴巴得,除了丢进垃圾箱不剩任何价值。
“我杀了你.......”
“是你杀了我?”雄虫的样子还有些疑惑。
“是我!”奥维不知dao自己为什么要怒喊出这个事实。也许,他是在向过去的自己发出谴责,希望如今这个自己愤怒的铁锤能落到那个自己的tou上,给予他应有的惩罚。
“哈哈哈,我还真是不小心啊,死过一回还不长记xing,又落入了昔日仇敌掌中,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好运死里逃生了。”布尔诺以雌虫熟悉的一贯腔调自嘲着。
“我不是你的仇敌......”
“你不是我的仇敌?”布尔诺坐在铁凳上,lou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接着向这位权倾星际的联bang高层军官好奇发问:“不是仇敌,为什么要杀我呢?”
他的问题太过简单,太过直白,也极端残酷。单纯的提问仿佛事不关己,只是在向一个陌生虫询问一件无所谓的往事,至于对方会不会给予答案,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
“这个问题.....我也无法作答。”金发上将把脸扭了过去。
“那你过来,又所为何事呢?不是我的仇敌,却杀了我。现在是想来修正之前的错误吗?”布尔诺无聊得搓起了指尖。
奥维转回脸,被他的话chu2动了神经,神情激越:“修正错误,是的!”他向前踏了一步,“布尔诺,这二十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认识到自己的内心?我错过了你,以为得到了所追求的一切,到tou来发现自己gen本还是一无所有!”
“您的话真令我困惑啊。”布尔诺开始研究起了电子手铐的构造,抽空回了他一句,连眼pi也懒得抬。
“布尔诺,我喜欢你啊,请你接受我吧!”金发上将用尽全shen力气说出肺腑之言。
他的黑色金边军服规整笔ting,包裹在shen躯上,犹如一dao实ti化的规则制度。不能称之为牢笼,是因为穿着者是自愿自觉走进去受制的。正如哈德尔其虫,自己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奇怪的境地,明明一转shen就是敞开的门,他却抓着仅有一侧的栅栏拼命呼救。
最可恨的是,你知dao他这种愚蠢是天生的,不是故意为之。
“您开始令我困扰了。”布尔诺上挑的眼尾liulou出讥诮,没有对金发雌虫产生任何同情ruan化的情绪,继续提醒着他一项事实:“对一个失忆者告白可没什么效用,更别说您是造成我死亡的罪魁祸首。按你所说,你对我的感情是正向的,又为什么会zuo出那种事呢?”
奥维久久无法言语。
为什么?奥维知dao这个答案,却一直无法去面对。它就那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摆在自己面前,每天提醒着自己本xing的丑恶。服从军令,杀死爱虫;服从目标,拒绝爱语。布尔诺给的不仅仅是一次机会,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在慷慨给予,他不仅一次没有珍惜,还亲手撕碎了他们的仅剩的可能。
有什么资格去提“喜爱”的字眼呢?像他这样自私的雌虫,连想一想都觉得亵渎了爱的真意。
他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他的同僚,上司,包括布尔诺本虫都没有评价错,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他们的评判。
“想zuo出什么哲学的深思,麻烦移步门外,不要占用战俘珍贵的休息时间。”布尔诺朝墙角移动着,靠在了拐角chu1,闭起眼睛,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
应该还是在zuo梦吧。
无法解释被自己杀死的雄虫突然成为敌方战俘,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大脑自然而然把它归为了更合理的原因。
感觉和平时zuo梦有点不一样。比如,这次雄虫的脑门上就没有子弹轰出的血dong。
既然是梦,只是一段波动的脑电波,有什么可顾虑的呢?这里不存在束缚他的条条框框,也不会有当众勾结叛国者被判株连家族的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