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最深的实验室内，首领从保鲜舱内摘出了那只失去血色变得青白的右手，像往常一样将它装在了角落放置的仿真机虫缺失的右臂上。

        “你的卧室在走廊尽。”首领微笑，对他果决离去的背影补充了一句：“紧挨着我的那间。”

        待到一曲终了，首领优雅得鞠了个躬，托住那只已经死去的手，轻佻得亲了下去，了手背上的青，回味着那干冷的味，用着感叹调说：“勒斯提亚，我的新娘，你终究回到了我的怀抱。”

        “高等级虫族从来就没有义务去帮扶低等级。这个国家就是这样，从一万年前到现在从未改变，慕强心理和你们人类追求财富是一样的。况且，强求S级和D级结合，同样会降低生育率。保持现有平衡，就足以向军和社会各界输送虫才了。”生育下降会毁灭虫族，一点都不是危言耸听，它真实发生过，只是被历史的洪淹没了。

。顾大使，你在联住了三年，应该了解到，不同等级虫族的数目是顺延等级下降而呈几何倍数增长的，越是数目众多，等级和能力也就越低。整个社会的运作都要依托中高等级虫族，而随之带来的低生育率，是由一雄多雌制度来填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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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累了。”L先生下了逐客令。

        L先生如他想象那般没有给予任何多余的反应。

        首领似乎对他的脾有了十分的了解和适应，他没有在长途旅行后选择立即休息，而是脚步不停，跨过层层严密关锁，乘坐地下移动轨，进入了位于离建筑主十公里之外的地下工厂。

        而真正的永久增强剂，最完美最成熟的那个――正活生生得游走在悬崖边缘。

        “我会还你完好无损的，勒斯提亚，只要你听话。”首领毫不在意他视线中高冷的鄙夷。

        “那么，我们的协议正式达成。”L先生由首领陪同，悠闲得走进了位于边缘地带之外的大本营。

        “那更加需要打破等级制度，解放生育！长时间不促进阶级动，生育率只会连年下降，低层民众内通婚，降下高等级的可能也很低，这么浅显的理，您作为当局最高领导，不可能不懂吧？”顾寰早就对这个以能力等级划分虫群的社会感到十足诧异，它简直像旧隶社会的种姓制度，在任何虫一诞生就给他判定好了命运。

        他兴奋得搂住了那只长着几乎和勒斯提亚美面孔如出一辙的机械人偶，觉得它在装上手的那一刻，就获得了生机。他愉悦，满足，抱住人偶的腰，牵住那只冷冰冰的右手，哼着帝国上层阶级最行的宴会舞曲，脚步轻快，转着圈儿围绕着打开盖散发着冷气的保鲜舱着小步舞。

        并且，那个所谓的能力增长剂，本无法通过区区口服的模式永久改变基因，它更像是个短效增强。一只虫，本的能力上线有限，想要突破，就必定是从自己的能量拆东墙补西墙，等生命迅速耗尽，能力增福的作用也就走到了尽，这也是出现了大批死亡案例的本原因。

        “勒斯提亚，我会让你知，你出了今生唯一正确的选择。”首领颇绅士风度替他打开大门。

        改变从降生就决定好的命运，从B级升级到SS级，这是多么大的诱惑，随之而来的是整个社会的资源再分，本来稳定的社会运行模式将天翻地覆。

        “别忘了你的承诺。”L先生环视一圈开放区域贫乏荒芜的景色，纤长的睫微微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