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洛向前一步扶住相框，也许有翘起的木屑子扎进了左手手心，他眼前昏黑无法看到。那个症状又来了，短暂失明，菊酯的后遗症真如医官所说不幸降临在他上。

的来。他来自旧帝国波阿王室，是最后一位皇帝的长皇雌的独子，克利维尔・波阿。”

        之如穆苏尔卡，甚至是他自己――他们都有能力离开雌，为什么一次一次留下了？

        还有他那两位皇兄――

        “怪物”一词再次刺痛了雌，他忍无可忍，一次抛弃了为王位第一继承者的矜持和沉稳，犹如三十年前的那个孩子，朝感情缺失的雄咬牙：“是你先招惹我的。”

        穆苏尔卡将手放在了雌的肚上，却被安赫里托一把拽住拉开。雄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撇了下嘴角，他不会告诉安赫里托，他只是单纯产生了一点兴趣，没想选在这个时机再次堕了他的卵。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你和他们本质都是一样的。”

        “你该陪我一起死去。”安赫里托低声念着，“曾祖。”

        “我母妃为什么会嫁给皇帝！不对，皇帝如果知他的血统，为什么还要坚持娶他？”雄子喃喃自语，“皇帝利用了他，一开始就不爱他，强征他皇妃也是看中了他的血统，不，这样也解释不通……”

        这只愚蠢的雌，明明知用培养箱能够更方便保护好卵，却固执得一次又一次自孕育，给他提供了数次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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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阿内克索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他？狂妄自大的雌虫竟然早已把遮天盖地的手掌伸到了他的上。

        瘦弱的雄红着眼睛灌了一口酒，歪歪倒倒朝通走去，酒杯摔在了地上四碎裂，雄的躯有向后倒的趋势，很快，他就会摔在玻璃碎片上了。

        安赫里托脚步退缩，但他控制住了，恢复正常平稳的语调：“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一万遍，当时无法带你出去。”

        没什么可否认的，他的确犯下了弥天大错，即使用尽一生也无法赎清的错误。

        “不要那么叫我。”安赫里托站在通里遥望着对方，现在穆苏尔卡完全不隐瞒自己能渗透他的看护网，搞到各种“违禁品”了。

        “安赫里托，你不该让我活下来。”穆苏尔卡稍微退开，用手背蹭去上安赫里托的血。

        穆苏尔卡嘲讽得冷笑：“还警惕。”

        “我招惹你？”穆苏尔卡笑得把酒都撒了一半，“安赫啊安赫，我让你带我出去，你是怎么用行动回答我的？”

        波拉尼奥家族势力纵横联帝国，“帝国之鹰”真的不愿意被困深，老波拉尼奥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将他解救出来？

        穆苏尔卡看似弱的手脚突然恢复了力气，他向后一步止住趋势，伸手抓过雌的脖子，踮起脚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鲜血从牙印涌出了雄苍白的，色调淡薄的脸仿佛一瞬间沾染了血色，变得鲜艳魅人起来。

        安赫里托忍住碰他的渴望，目送他离去。

        安赫里托冲出通，稳稳接住了他。

        血统的追溯实在牵扯过多，一些谜题解开了，更有无数个谜团纠缠更乱。绵延897年的波阿王朝因子嗣凋零断代的原因和他完全出虫族认知的能力增长有什么关系？不，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所以！”希尔洛仍旧背对着老虫，他脑子一片空白，几个熟悉的名字在族谱挂毯上出现，其中包括末世皇帝最后的雄幼子穆苏尔卡，“所以，我和您都有旧代皇族血统。”

        他实在不明白安赫里托在坚持什么。

        安赫里托猜测他在指责自己那件事，便干脆应承下来：“我承认。”

        不论是理智，还是感情。

        一件他始终无法承认的事残忍得啃噬着心脏――他的母妃，那位强大耀眼的雌，他居然是对那个废物皇帝抱有感情的吗？！

        “希尔洛啊，”波拉尼奥看到他那副样子，无奈又疼惜，忍不住说：“你这孩子就是这样，非黑即白。你还年轻，不懂这世上的事往往没有分明的界限，也不能一言蔽之。很多看似矛盾的事，掺和了这样和那样的因素，它就是事实。”

        “安赫，来喝一杯吗？”

        “安赫，安赫……天使。”穆苏尔卡无光的浅色眸子望着他，安定得陈述：“你会生下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