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视觉，更快发挥作用的倒是嗅觉，空气中飘着一甜腻到让人想吐的媚香，像是肉生意的高级会所里惯用的熏香。

        “好。”顾书轶点点，环视了一下四周，打算从包围最薄弱的地方冲出去。

        对面的人见这两人磨磨蹭蹭，还讲起了小话，丝毫没有束手就擒的意思，也就不再浪费时间，熟练地提着家伙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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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几秒，后传来了舒致愤怒的吼声。顾书轶用最后的力气回过去，发现不远站着一个穿黑色夹克的中年男人，长得倒是斯文的，望向他的目光却似乎是在看待一只低贱的牲畜。

        虽然舒致在队里学的那套功夫不错，但双拳毕竟难敌四手，何况他面对的还是这么多人。这些人手上拿的都是沉重的铁家伙，他用匕首的刀背挡了几下，直感觉手臂的骨都被震得发痛。

        “看样子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但是你再不跑就跑不掉了！”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顾书轶听见中年男人朝着舒致开口：“小致啊，你可真是太不听话了，我早就该替你爸教一下你的。”

        之前的药劲儿还没过，他的脑袋晕涨得要命，完全没有思考事情的余力。他撑着自己的，从冰凉的木地板上跪立起来，亮堂的灯光照得他一时睁不开眼睛。

        顾书轶忍着刺眼的灯光抬起来，却在看清面前的几人时彻底愣住了。

        在男人的脚边，是同样如泥的舒致，他手中依旧紧握着刀柄，刀刃深深插进了板寸男的小里，对方的伤已经血如注。

        另外一人立从旁边凑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牢牢架住了他，把他往公路的方向拖。顾书轶从朦胧的视野中看见，路旁停了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这伙人好像就是开着这辆车来的。

        在口鼻接到散发着刺激气味的手帕的瞬间，顾书轶就知大事不妙了。他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全的力气就像在几秒之内被抽空了一样，双膝酸地跪坐了下去。

        而这伙人的目标也不是舒致，在分散了舒致的注意力之后，七八个人渐渐向中间收拢，把俩人给包围了起来。

舒二少和顾先生都不想合，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他刚想撞开墙角的人，朝对方后的方向跑，那人却好像早知他会有此举动，捷地往旁边躲了一下，然后趁着两人距离极近的关，猛地把手掌探向了他的面。

        打架并非顾书轶的强项，他多能靠格跟别人拼上一拼，所以在这么多人的围困之下，应对得很是狼狈。一片混乱之中，他感觉到舒致抽出一只手来，往他的大衣口袋里了样东西：“这是我那辆车的钥匙，你拿着赶紧到车库去！”

        这是一把完全陌生的声音，很明显属于男，但又比一般的男柔和。

        ***

        顾书轶迟疑了一秒：“那你……”

        顾书轶醒过来的时候，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何。

        “顾先生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