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顾书轶的屁后，发现那手感简直是回味无穷，刚才在红表示谁都可以干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解带了，只是莫柯进来打了个岔，他才没来得及对顾书轶下手。

        他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声音里的颤抖还是了他的疼痛：“傅玚，我要是死在看守所里了，不我是怎么死的，那都是你整死的，这点你明白吧。”

        当莫柯将那把折叠刀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红直想笑。事实上，人群中确实也传出了窃笑的声音。

        他所有的神态和语气，都和那个弱的、唯唯诺诺的少年判若两人，就像一记又重又响的耳光，掴在了向来都看不起他的红脸上：“上次你没能杀得了我，莫谦罚你来跟我一起蹲看守所；这次你要是杀了我，他又会怎么拿你出气呢？其实我知，无论他用哪种方式惩罚你，你都不会害怕，你最怕的，就是让莫谦觉得你是个废物，让他觉得自己养了条派不上用场、只会汪汪大叫的狗！”

        不过阿四还是有点儿犯怂：“傅哥，您是当真的吗，我们要是真在他上轮着来了，您可别怪罪我们啊。”

        和顾书轶相的两个月时间里，莫柯确实成长了很多，俨然有了成年男人的襟和气魄。

        但他所说出口的每一句威胁，都分毫现不出他正于弱势：“我那位叔叔，本来就在龙的位置上坐得不稳，但凡在帮会里有点资历的，心里都不服他。要是再被挑出亲手害死侄子这样的纰漏，那他的境就不妙了。这些理，你傅玚不可能不清楚。”

        腕那一层薄薄的肤下同时埋藏着静脉与动脉，哪怕只是割出浅浅一条口子，出血量都大得够呛。而莫柯下手够重，殷红的血霎时就从伤口间涌而出，像一条溪一样，沿着手臂涓涓地淌下来，止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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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咬咬牙，竟然在紧挨着上个伤口的地方又割下了一刀。紧接着，他用握住刀把的右手，哆嗦着抓紧受伤的左手手腕，查看上面的伤势。这次刀刃切入得更深，整个刀口血肉模糊、肉外翻，看上去极为骇人。

        这种无力反抗的、窝又憋屈的感觉，让顾书轶比死了还难受。

        周围的人都有些怔愣住了，眼前的莫柯出了一副前所未见的模样，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所以当莫柯弹开刀刃，冲着自己的手腕又深又狠地划下去的时候，没人能反应过来。

        他们这一大群人全都是赤手空拳，没一个上带着家伙的。即便如此，莫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拿着他模样可爱的折叠刀，又能伤到谁呢？

        如果他的手臂没有被捆住，如果他还有力气，哪怕他本就打不过红，也要上去跟他们拼命。可是红在他上发了快两个小时，就算解开缚住他手腕的东西，他估计也会得站不起来。

        听了这话，红勾起角，笑得无比邪气：“行啊，把他弄得越脏越好。我倒要看看，要是被搞成一个烂货了，他还要怎么摆架子。”

        他这边气得说不出话来，莫柯那边倒是先有动作了。

        可莫柯一点儿都没觉得自己不自量力。他定定地望着红，虽然他们之间有着不共天的仇恨，他却丝毫未被恨意冲昏脑，就像有成竹的唐太斯看着他的仇人一样，莫柯的眼神是清明、无畏，而又异常坚定的。

        顾书轶气得浑颤抖，过于激动的情绪甚至引起了尖锐的耳鸣声。这两人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大剌剌地谈论要怎么他，轻蔑的言辞之间，仿佛他就是个比娼还要下贱的人。

        红看着他血那个架势，脸色变得铁青。他显然也明白了莫柯是什么意思，强作镇定地说：“就你那条贱命，连狗都不如，死就死了，压没人在乎。”

        “我的死活，确实没人关心，但我想帮会里的季叔还有王叔他们，肯定很乐意用我这条命来大文章。”莫柯完全没被对方的话激怒，接着往下说，“不你是怎么整死我的，那一定都是莫谦的意思，是他罔顾人，连亲侄子的命都不放过。”

        莫柯也装不出那副轻松的样子了。他艰难地了几口气，倒退到一个死角里，用脊背抵住墙，勉强维持着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