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嗔怒之下更显丽色：“说够了没？”

        何新大笑出声。

        “喂，大哥，我知你其实替宁王承担了许多恶名，暗中保下对面不少人。但是只有当年的端王的势力，虽然不算多，你完全是斩草除了。”

        他朝何珩眨了眨眼，颇为俏：“和县主没关系，你只是嫉妒昭昱罢了。”

        何新把手拖在后脑勺：“因为我和你一样啊，明明同样是母亲籍出的庶子，我被你和爹成了心狠手辣的狼。为什么他却不一样？”

        何珩扶住太阳：“闭嘴。”

        “也算是个皇子，手上只有一个混着草的馍馍，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掰了大分给旁饿的要死的女孩子。那还是个来服徭役的农民的女儿，就算是我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土匪，也不忍心去杀这样的人。”

        他自嘲的一笑：“我也好，姚洪文也好，都这么想过。凭什么，在廷那种污秽的地方，都能生出他那么仁慈善良的人？凭什么我们都因为生存抛弃了良知，他都快饿死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品格义？大哥，从小被教育要狠心的你，难没有这么想过？”

        何珩握紧拳。

        “你来释放善意，贺兰家却不接受，他们不相信你有文武和解，共同辅佐大齐这般高洁的志气。不然为什么县主才14岁就急着订婚？连去求赐婚都没有，就怕节外生枝，毕竟新科状元比不受的皇子，在皇帝眼里是前者更吃香呐~”

        何珩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闭嘴！！！”

        “你不了一个好人，我也一样。昭昱和县主，他们在淤泥里也能保持的那抹纯白，你永远也得不到。”

        何新一偏，一个茶杯在他旁边的墙碎裂。

        “哎呀，我说中了你也别那么生气。”何新嘴巴嚼了嚼。

        他望着梁上：“但是我和大哥不一样，大哥因羡成恨，我是由妒生敬。因为当一个好人，比当一个坏人难多了。”

        何珩阴沉着脸问：“所以，我现在变成这样，绝对不是他自己可能有的想法，是你吗？”

        何新摇了摇食指：“我只是个武夫，负责把药给妖僧而已，的计划，跟着他回到京城的大家都有份吧。哟，将来你要是反攻倒算，要杀的人不少哦，傻大哥。”

        他继续笑：“要我说，当好人有什么好的？大哥你当了一个大坏人，抱的美人归玉在怀，可昭昱这个好人落得什么都没有，旁边的人不觉得心疼吗？”

        何珩猛地颤抖起来：“何！新！”

        “把别人的未婚夫弄成重罪犯放，转就去弄到赐婚。贺兰家要是拒绝，那就是谋反，长公主都救不了全家人落地。你说你，除了手段文雅点，和强盗抢女人有什么区别？”

        何珩瞪大眼睛。

        他坐回主位，瞳孔里满是动摇和痛苦。

        “我没有指责你，相反……”何新看向他，“我们何家开国时可是山贼，有了从龙之功翻后就忘了自己的本。”

        他顿了一顿：“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的也要抢回来，哪怕是会弄碎，毁坏，那也得到手。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是这样。”

        何珩的凤眼骤然放出寒光：“你想要的，现在应该唾手可得了吧？”

        何新答非所问的扬了扬手：“我呢，这次是来告别的，我要去西南了。”

        他起：“早点向昭昱撒撒，他什么都会原谅你的，老是生气的女人可一点都不可爱。”

        他回眸一笑：“你可要早日荣在，不然你连宗妇进向嫔妃施礼的机会都没有。”

        何珩起：“你什么意思？”

        何新回过：“想见施儿的话，就感谢我的军功然后好好去争吧，姐、姐。”

        何珩如遭雷劈，冲了上去：“你什么意思？施儿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