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么友好,仿佛友谊万古长青一般,突然之间都能够大打出手,简直就是翻脸如翻书,他知两国关系发展到这种地步,中间肯定有许多曲折的,除了
神不正常的人,不会有人这么突然变脸,然而作为一个普通人,这种高层内幕他是不会知
的,上层已经发酵了很久,然而时局传导到他这里时便只是直接
给他一个结论,对于平民来讲,那当然就是顷刻之间风云巨变,让人措手不及。
因此在跨国贸易这方面,他如今是很谨慎了,这毕竟牵涉到另一个国家,他相信黄达非所说的“中越之间很快会再次友好”的推测,然而天知什么时候两国又要闹矛盾呢?到那个时候自己起不是要弄
个“里通外国”?当然现在自己通越南也是通得不少了,每次黄达非来南宁都是在自己家里住着,自己还出面帮他联系生意来着,但这毕竟与自己亲自
刀上阵不同。
黄荣如今对于政治风向的变动已经有点“一朝被蛇咬”的警惕,因此短暂的心澎湃之后,他终于还是婉言拒绝了兄弟的提议:“达非,‘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干的……”
黄达非一听这句话,就知完了,下面估计就是要接转折句的,“然而……”。
果然黄荣接下来说:“不过我毕竟是国家公职人员,不好参与这种灰色行为的,而且有时候政策也变得太快,如今是鼓励下海,天知
什么时候就说让‘下岗’了,我如今已经在局里有点资历了,不想轻易离开。”
黄达非点了点:“我知
了哥哥,你的想法也很有
理,如果是我有这么一个稳固的位置,恐怕我也不能狠下心来干这个。”
黄荣见他没有责怪自己,心中顿时放松了许多,笑:“兄弟,谢谢你不怪哥哥,来,我们继续喝酒。啊,咱们说说新闻吧,就在今天,苏联的戈尔巴乔夫来访问中国了,大家都在说中苏的关系已经要解冻了……唉,说着说着又想起中国和越南的关系了,七九年动员大家打仗的时候就说‘揭
和控诉越南地区霸权主义和苏联社会帝国主义反动、侵略的本质’,在这之前六九年珍宝岛事件就已经和‘苏修’闹得非常僵了,当年我们还以为以后和苏联老死不相往来呢,哪知
二十年后居然又和好了,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黄达非听他说起这些事情,也有一种好笑的感觉,反正无论如何,黄达非对政府说的那一套如今都留个心眼儿,再没那么实打实地人家说什么自己信什么了。
就在同一天,五月十五号的晚上,河内一间公寓里,阮经武加班回来,只见屋子里一片黑,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夜晚八点多,一般情况不会这么早睡觉的,难振烨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客厅的灯打开了,黄振烨的
包放在桌子上,阮经武一看这个,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太妙,他轻轻走进卧室打开灯,只见黄振烨脱了鞋子却没有换外衣,就那么脸朝里躺在床上,虽然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人,黄振烨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阮经武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走过来查看,只见黄振烨脸上发红,再一摸额,有些发
,那
带着
气的热度从他
脸散发出来,很显然是正在发烧。
“振烨,你病了吗?”阮经武低声问。
他连问了几声,又轻轻推了黄振烨两下,黄振烨这才醒了过来,咳了两声说:“有点感冒,已经吃过药了,你让我睡一会儿。”
阮经武这时想到最近河内的感确实有些严重,没想到黄振烨也中招了,好在他已经吃了药,可能副作用是嗜睡。
阮经武又问:“你吃了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