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武点点：“我买了一包粉，你一会儿喝一杯牛吧，有助于睡眠的。”

        阮经武快速打开了台灯，这样子房间中有了光亮，但又不至于太刺眼，阮经武飞快瞄了一下闹钟，凌晨两点。

        阮经武调整着自己的呼，过了一会儿也睡了过去，这几天阮经武也是比较累，因此睡着之后一个梦也没有。

        “你梦到了什么？是怪物还是自然灾变？”

        阮经武一看这下可好，本来希望他能够循着刚才的睡意顺利地进入梦乡，哪知如今又下床了，这样运动一番可能又变神了。

        阮经武冲调了一杯牛，递给黄振烨，黄振烨接过来慢慢地喝了，热牛顺着食进了胃里，那的质地和香气都让他有一种被抚的感觉，不知是牛中的某种物质真实起了作用，还是那种安的感觉让人心理放松，一杯热牛喝完后，黄振烨倒是真的感觉到自己一直在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了，那种紧张感稍好了一些，或许这样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从此一切重回正轨。

        黄振烨躺下了一会儿，黑暗之中忽然又坐了起来，说：“我还想去上个厕所。”

        黄振烨摇：“可是那简直不像是梦境，和真实的一模一样，就像是曾经真正发生在我的眼前，仿佛是我亲经历过的一样，就好像我当时正在那里，走在一条满是死人的小路上，连周围的树都变成了黑红色，树叶是干涸的血颜色……”

好像是真的一样，但是却又看不清楚，而且无论如何不是好事。”

        黄振烨将支撑起来，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阮经武脸上，轻轻摩着，这是应用了一个最基本的物理学原理——摩生热。阮经武那泽的肤质感让他感觉到亲昵而可靠，阮经武的肤并不是特别细腻，不是那种温室中养呵护的花朵，幼得如同弹得破一般，虽然很美，但是脆弱，当然也并不

        “我不清楚，就看到迷雾之中一些人在晃动，但是她们正在干什么我却看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阮经武在熟睡之中忽然听到一声惊叫，他的大脑本来是被沉重的睡眠包裹着的，就如同包了一层厚厚的棉被，此时陡然间仿佛一闪电穿过厚重的迷雾，直刺进混沌的脑海深，把脑浆都搅了起来。

        七九年战争的记忆重新浮现了，阮经武在想这是为什么？是经过了几年的缓和与修复，终于有力量去挖过去的沉滓，还是被那一首“血染的风采”刺激起来的？如今中国还行一首“十五的月亮”，也是非常符合当前形势的，好在没传到越南来，越南当局对这种歌曲严防死守的。

        当天晚上两个人不到十点就休息了，黄振烨在睡觉之前还特意看了一阵子工书，学习毕竟是一件耗费力的事情，因此虽然他对机械十分感兴趣，在连续几天没有睡好的情况下，也成为一件眠的工，不多时黄振烨就呵欠连天了。

        阮经武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安抚着他，听着他的宣。过了大概半个多钟，黄振烨的情绪终于渐渐稳定下来，他抬起来看着阮经武的脸，昏黄的灯光下，这个人的面孔格外柔和亲近，如同一团温而神奇的火焰，虽然有热量，却毫不灼人。

        他两手搂住黄振烨，仔细看着他的面色，问：“振烨，怎么了？梦到什么了？”能吓成这个样子，这回肯定是看清楚了的。

        黄振烨摇着说：“暂时还不需要，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今天晚上希望能好好睡一晚，毕竟已经熬了三个晚上，如今也该转变一下了，就算是因为疲劳，今天晚上我也不该再梦了。”

        阮经武长期受训的职业素养一瞬间全都激发了起来，他立刻睁开眼睛，翻坐了起来，转一看黄振烨也已经半坐起子，正靠在床板上大口气。

        阮经武两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这段时间工厂搞技术革新，你可能太紧张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拿一些安眠药，不过要控制用量。”

        阮经武给他将书放到床柜上，说：“赶紧睡吧，我去关灯，你不要再动了。”

        “不要担心，那只是梦境，可能是你这些天压力太大了，也可能是中国的电视剧给你带来的影响，我们最近还是不要看那些战争片了。”阮经武一边抚摸着他的，一边轻声说。

        黄振烨声音颤抖地说：“我看到好多尸，有的还是残肢断臂，到都是血，一团团的苍蝇，还有人拿着枪冲我开枪……”

        好在黄振烨去了一回厕所回来之后，躺在床上过不多时就呼均匀了，也不再像方才那样频繁的翻，看来是睡着了，就是不知这样的熟睡能够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