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走上台一个气质风范不太一样的女歌手,这是一个香港人,叫叶丽仪,先唱了一首“送给你明天的太阳”,曲调旋律的确与大陆歌曲不同,格外轻快格外抒情,非常灵动。
武氏琳一边看一边说:“香港人都来了啊,看来中共这开放的力度真不小,我记着香港如今是还在英国人手里,条约签到哪一年来着?”
阮氏钗利落地接话,:“九七年,如果中国大陆一时联系不了,我们先从香港进口些东西也是不错的。”
黄振烨:搞国际市场不容易啊,连历史条约都得知。
这时候台上的调子一变,从原来的活跃弹转为舒缓,唱起了“我们见面又分手”,黄振烨感觉,这可不是好兆
啊。
年夜饭到这时已经吃完了,大家将桌面的碗捡进厨房,用水泡了起来,准备过一会儿洗碗。
阮经武靠坐在椅子上,递给黄振烨一听打开了的啤酒,那是西贡啤酒厂在政策松动后工酿制的饮料,加了热带特有的柠檬草和红
丹,味
非常清香甘甜,也算是西贡的特产,当年伍元朗听过阮经武的描述后一直念念不忘的,这一次武氏琳和阮氏钗来河内,特意给他们带来了十几罐,黄振烨也是久闻这种啤酒的大名,昨天就打开来喝了一罐,从此就爱上了,决定将来退休之后一定要去西贡养老。
当时阮氏钗嘴快地说:“对啊,到那时西贡的许多小吃一定也已经恢复了,又有好多工厂,哥哥作为几十年经验的老工程师一定很抢手的,现在已经这么多人在请了呢,到那时空闲的时候出去给人解决一下技术问题,干完了就到街上喝啤酒吃小吃,日子过得可有多美!”
黄振烨顿时就向往起来,阮经武几句话打断了他的幻想:“你今年才三十三岁,国家规定六十岁才能退休,算一下还有二十七年呢,这个年纪就想退休后的事,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于是黄振烨立刻萎蔫了,同时也觉得自己还在这样年富力强的时候就想退休的事情,确实好像有点未老先衰丧失斗志。
这时只听电视里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军人唱:“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这是一首女男双人对唱的歌曲,非常深情动人,不过黄振烨怎么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啊?他犹豫地看了看其她人,然而武氏琳和阮氏钗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异常,阮经武当然更是面色如常了,毕竟许多更加隐秘感的事情他们都已经讨论过了,不过黄振烨却仍然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莫名的别扭,就好像当着日本人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样,而据他所知,中国和日本已经建交了。
歌曲唱完了,主持人和男主唱徐良说了几句话,黄振烨听了更加如坐针毡了,原来这位徐良本来是西安音乐学院的学生,八五年先是南疆前线
问演出,然后就参军,三个月后在他的强烈争取下来到最前沿的阵地,第二年五月的时候负伤截肢,是战斗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