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绣春给他的手带得一阵颤栗，口中呜叫了两声，这人简直如同蝎子一般有毒，只要给他摸到了自己的上，自己便全绷紧，寒都竖了起来，上也一阵发麻，仿佛给毒针蛰了一般，从前自己是挨过蜜蜂的蛰，如今也恍惚是那个样子，只不过少了痛感，多出来的是满满的悚然腻歪，如同看到了大号的茸茸的蜘蛛，实在是让人心口堵得不能再堵。

        弘历听了他的问题，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反口便问：“何人指使你来行刺的？”

        弘历伸手从后面穿过他的衣服，摸在他那健壮的脊背上，笑：“你不须将人往那般险恶之揣度，之前的事是你一时糊涂，我不与你计较，等你想开一些，我就放开你。”

        褚绣春口一得自由，登时挑起眉，厉声：“你这恶人！……”

        褚绣春登时无语，片刻之后沉声问：“你到底要将我如何？纵然是个砍的罪名，也不可这样羞辱的。”

        褚绣春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弘历的手如同水一般抚掠过褚绣春的腰间，望着他那一脸烦恼的神情，笑：“何必仍是皱着眉？你总是这样勉强，我也很为难啊。”

        弘历一笑：“比之杀手如何呢？”

        褚绣春转过去，避开他那仍然按在自己上的指，咬着牙：“当真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来的声音却并无意义？有谁知那种时候，儿咴咴叫着的调子，是在传达怎样的义？除了激动的情绪，它们究竟要表达什么样的想法？

        “你若是说的真心话，现在就放脱了我的手臂。”

        弘历行过第二回，心的热血这才渐渐恢复常温，他躺在那里休息了一阵，将双手反缚在后面的褚绣春抱了起来，搂在怀中，给他将口中的汗巾子解开来，丢在一旁。

        弘历见他如此郁闷，觉得格外有趣，便愈发搂紧了他，在他上摩挲，其实对这个人，自己也很是思量了一番，起初当然是对他的很有渴望，不过第一次之后，自己便可以冷静下来仔细地想，对于褚绣春，究竟只是危急险境迸发的诡异激情，还是真的对他有所眷恋？

        褚绣春恍然明白过来，收住了口，却听弘历轻声咯咯笑：“晴天丽日，大好的后晌午，旁人都在睡觉，不闻满院都是恁么静悄悄的？这便是‘深院不关春寂寂’，你这样一叫喊，将人都吵醒了也是不好。”

        褚绣春一听，这可真的是灵魂拷问，确实是如此，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纵然再怎样能屈能伸，弹人，也难以坦然面对这人要对自己的事，要自己就这样安静躺平，给他爬上子，实在是如同喝药一般，更何况一直到现在，自己还不晓得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褚绣春给他一句话噎在中，简直好像顽童的撕扯啊，“你先说――你先说――还是你先讲――你不说我也不说”。

        弘历竖起两手指，轻轻压在他的上：“嘘，不要叫。”

        然而过了这么一段时候，自己已

        与褚绣春的第一次见面，确实是在一种很特别的境地，那时自己十分紧张，心加快，这种命攸关的情况下，听到那一句颇有人情的话，难免会如同有一把小钩子钩住心弦吧？那是一种异常状况下产生的特异情绪，弘历也很是清楚，因此虽然渴望褚绣春的肉，却并没有确认一定是抱有特别的感情。

        见褚绣春上闭口不言，弘历轻轻地又是一笑：“你不说我便不说。”

        弘历微微一笑：“此时放开了你，你不会挣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