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吗？”我鬼迷心窍，看着他说。

        “您的意思是……您不需要我对吗？”紧接着他就变得惶恐不安，很难想象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人能恐惧到这种模样，至少，我想象不到为什么他在害怕。

        他真诚诚恳的目光让我很怀疑自己究竟是哪门子的畜牲对这么一个不好形容的另类傻子揣摩了半天，记忆恢复的勇者呈现在我面前的，是另一种傻。

        只要用话语肯定勇者存在的必要，勇者就能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而傻子还要亲亲抱抱。

        如果我这里说错话是不是下一秒我就要被干掉？然而越是这种时候，我的大脑反而越发冷静，“你不是那个能够任人为所为的傻子，也不需要这种事来让你获得生存的机会。所以，你无需献媚。”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犹疑，他低眉顺眼颔首等待我的答复，仿佛只要我不说同意或拒绝他就会一直等下去。

        我只是个凡人，从来不曾掌握超凡力量，既没有承担着勇者那样拯救世界的使命，也从来不曾有希尔那样随心所的魔法天赋。

        勇者握紧剑柄，语速缓慢:“请问我有什么需要改正的地方吗？”

        如果他的是我的脑袋？

        “您救了我，理所应当是我的使用者，而且您之前也并没有停止过我，那么现在您不愿意使用我一定是因为我没有侍奉好您。”他用讨论天气的语气对我如此说。

        我叹气，我能怎么办呢？

        我他妈刚才为什么不跟着希尔一起跑路？

        “而这段时间里，我应该得还不错，所以，我能拥有被您的机会吗？”

        我看向希尔跑路的方向，怀疑人生。

        我安稳住他的情绪，用和哄傻子不同的方式哄勇者，显然，这让勇者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牢牢地盯着我。

悚然的话。

        事实证明，勇者比傻子好哄。

        我在他说完这话后久违地感受到良心不安，而他后面的话更是让我良心不安到差点跪下说对不起。

        “是的，只要您想，随时，随地。”

        我很不坚定地拒绝了他，我实在没法对勇者产生爱的望。

        我要说什么？

        傻子是智力和记忆有缺陷，但是勇者吧，我觉得他神有缺陷，和他相比，居然是傻子更加明。

        话到用时方恨少，我语不知应该对他说什么？

        我说完这句话他讪讪地握住剑柄，低不说话，我正打算趁此机会随便找个借口溜走就听见他说，“我听到您和希尔法师的谈话，如果您真的需要……需要纾解，可以使用我。”他努力保持平静推销自己，“如果您认为我的……太松，我可以用嘴。”

        但现在看来，我能到的事说不定能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能装作没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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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千万别。”

        他很困惑，表情里都带着迷茫，看起来比傻子傻多了，甚至花费了一段时间来消化我所说的话。

        这是一种我完全搞不懂的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动不动，眼神专注，他不是在开玩笑。

        唉，我想傻子了。

        “需要我来让他停下吗？我可以杀了他。”

        ……打住。我停止我的想象，仔细打量着他，却怎么那没法从那张表情惶恐的脸上看出傻子的一点踪影。

        我看见他的手上青毕，可怜的铁剑剑柄几乎要被他成铁片了。

        大可不必。

        我能说什么？

        “不，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