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三楼打通,修成一整间阔朗广厦,以珠帘绫罗隔开屋室。珠帘摇摆,绸飞绫舞令人眼花缭乱,郁长泽却熟门熟路,带着良玉直入最里间。连荇接到飞鹰传信,已经收拾好房间,在此等候多时。
“阿荇,”先向连荇问候,郁长泽看向另一个人,眼中也浮现出意外之色,又有些惊喜,语气不觉多了几分温柔,笑问,“师兄也来了,何时到的,怎么也不来信先说一声?”
玉笛在指间打了个转,一端轻轻叩着掌心。郁长泽留意到连荇的小动作,忽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对――遇上难以解决的大麻烦的时候,连荇才会这般表现。
郁长泽不答,低在良玉
上一吻。周围响起小声的惊呼笑语,郁长泽抬
向美人们笑笑,抱着良玉上了楼。
“……往年你都不在谷里,我不问你那些时候在陪着谁,今天……至少今晚……”
而除连荇之外,竟还有一人在此,也正在等候郁长泽。
连荇应了一声,向良玉礼貌的点一点。良玉颔首还礼,凌霜坐在一旁纹丝不动,谁也没有看,谁也不去理,只姿态端正的坐着,天心剑横在膝上如握着一痕冰雪,静默仿佛入定一般。
牵,郁长泽抱着良玉下车。谷主大人看见这满楼风情月色,遍地美人恩泽,顿时寒了脸色,
边微微冷笑。恰有一方丝帕落在怀中,他拾了起来,向郁长泽晃晃,
:“不拿着吗?”
良玉也察觉到几人之间气氛有异,没有多话,让郁长泽抱着他离开,手指在衣袖遮掩下,轻轻搭在郁长泽腕上,按着脉搏轻轻划着,像小猫担忧主人的轻挠。
良玉应了一声,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在郁长泽抽离去之际忽地拽住了他的衣袖,抿了抿嘴角,
:“……今天七夕。”
笑意不觉微敛,望进凌霜眼中凝视了片刻,郁长泽看向连荇,搂了搂怀里的良玉,:“阿玉
弱,一路上风尘颠簸,我先送他去休息。”
连荇一藕色衣衫,温文清雅,着实叫人看不出年纪,只觉得他沉稳可亲。随
不离的玉笛正拿在手中,碧翠莹白,一时竟分不清哪边才是真正的玉色。
郁长泽低看去,良玉抬
看来,眼角微微泛红――素来逞强惯了的人忽然再掩饰不住委屈,
弱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吻了吻良玉额前,郁长泽招呼过下人,:“我去去就来。”
歌楼迎客只在最下两层,上到三楼,气氛为之一变,调笑喧闹俱被隔绝在外,四周忽然清静下来。不知何飘来婉转的丝竹乐音,若甘泉细
泠泠,飘扬入耳,顿时令人滞虑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