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哪有半点心情喝
郁长泽想了想,回答:“信送到最近的据点,如无意外,最快今日午夜最迟明天上午。”
下午送檀徵去了县城,把人安顿好之后立刻折返,算算时间,郁长泽想着殷诀差不多该醒了。
发觉自己又添了麻烦,檀徵慌忙想要松手,:“我不要紧。”
檀徵的目光变得空,忽听郁长泽
:“稍后你再喝一副药,往东不远有座小县城,下午我先送你过去。”
换好了药,郁长泽把东西收拾好,把桌子搬到了床边,镇纸压着信笺右手提笔写信,左手握住了檀徵的手。
郁长泽的衣袖被天心剑的利刃划开了长长的一,幸而未曾受伤。凌霜面色不善的归剑入鞘,看着郁长泽把殷诀打晕,拉着自己走出了屋外。
殷诀已经知了教中存在叛徒,但他
为少教主,自然能够大致判断出哪些人意图叛教,哪些人可以信任。殷诀卖给他的估计都是叛教那一波人的消息,不过对于中原武林而言也没什么差别。
眸中有水光隐隐动,向郁长泽投以感激的目光,檀徵点了点
。
殷诀将醒未醒,朦胧之间只看见眼前一寒光闪过,似乎有人说了些什么,忽然他眼前一花脑后一痛,就什么都不知
了。
鹞子威风凛凛,琥珀色的圆眼睛目光锐利得有些凶狠,不过当郁长泽伸手摸摸它的,鹞子眯眯眼睛
出温顺的姿态,又显出几分可爱来。
外伤倒还好说,麻烦的是内伤。檀徵外表看着没事,内里已是五劳七伤,很多药都不能用,田庄的药房也没有什么珍贵的药材。施针之法郁长泽不算通,也不敢贸然下手,知
檀徵难受,却也暂时无计可施。
虽然从对方口中问出了不少信息,但郁长泽认为这些肯定不是全。
“这……”郁长泽苦笑,“说来话长,不如我去沏壶茶,咱们坐下慢慢说?”
眨眼已经将信叠好,郁长泽并指贴在上打了个悠长的呼哨,不多时,一只黑色的鹞子扑棱棱穿窗飞进来,落在了桌子的笔架上。
出屋刚一站定,凌霜便:“解释。”
“不妨事。”
如果和武林盟的人见面,事关魔教对方必然会盘究底,比起真相被公之于众,倒不如就让遭魔教袭击覆灭于大火之中无人生还作为清静观最后的结局。
他没打算隐瞒殷诀的份,但也不准备把人交给武林盟。
五脏六腑依旧一阵一阵钝钝的痛,檀徵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声歉躺下来。
大欢喜教的少教主被中原武林扣押,只会迫魔教一致对外,倒不如把人放走,以殷诀的脾气,险些吃了大亏的他肯定不会放过那些意图叛教的人。不用外人
些什么,魔教自己内
就有得乱了。
半梦半醒的眯了片刻,与其说是睡着了,更像是痛晕过去又醒来,听见纸张簌簌作响,檀徵向郁长泽看过去,见他信已经写完,干墨迹之后正一只手将信纸折起来。
鹞子带着信从窗飞了出去,知
郁长泽是在将魔教的情况通报给武林盟,檀徵问:“盟会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檀徵的手冰凉,沾不上温一般,握了一会儿也不见回
。内力缓缓度过去,聊胜于无却也有些作用,檀徵脸上渐渐有了些血色。
心里盘算着各种念,郁长泽回到田庄,忽地他脸色微变,直接运起轻功直奔殷诀休息的院落,未到房前已扬声
:“师兄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