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

        檀总的观念早已畸形，竟然能在这样的折磨里，会出主君对他的甜蜜恩来。

走旧的，换上新的，供檀总问话完毕以后使用。

        他曾这样白日接受调教，夜晚承受酷刑，在剥夺睡眠的绝望中煎熬了一日又一日。等到他终于足够温顺，再不敢有任何叛逆的念，这样的刑罚才用得少了。

        檀总想起方才在中庭的时候，主君问都没问，直接便将他压倒在榻上，干起他的后。他本也没有口侍的机会。当然如果说出这样的理由，显然是不服教，所以檀总依然低垂着，模样温顺地回答：“是贱嬖贪恋快感，诱惑主人。”

        那书案极低，离开地面不过几寸。后并不设座，而是设有一大的乌木男形。男形前端微微弯曲，显然是为了跪坐的时候，可以抵到前列的位置。这男形虽然不如常年插在檀总菊里的那只光，却也已经被磨得颇为圆。

        这是檀总颇为害怕的内寝刑罚之一。束衣本就极紧，穿上以后呼都困难。他被绑缚在里面，五感完全封闭，再佩上深口势，抽插捣弄，时时刻刻都有濒死之感。此外，这刑罚最残酷的地方，便是里面的人生不如死，整整干呕一夜，外却偏生看不出什么。

        檀总低垂着，恭敬：“贱嬖有罪。依照规矩，贱嬖应当先为主人口侍。”

        檀总的书案别有玄机。

        檀总跪在木板上，在膝盖剧烈的刺痛之中，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着规矩。内寝的日常就是这样熬人。不过，他倒也不觉得多么难过。毕竟，旁人背诵十遍的规矩，他只需背诵三遍；旁人每日例行一个时辰的罚跪，他只用跪上半炷香的时间。

        记录完毕，司监又问：“娘娘可有错？”

        檀总全无隐私可言，旁众人环绕，有寝监拿着纸笔，如何侍奉的主上，可有排出，受了何种赏罚，全都一一记录在案。甚至就连侍寝之时，用了什么样的姿势，被插了哪几地方，都没有遗漏。

        檀总并不拥有一点自由，他的日程也都是安排好的。这一段时间，是他理内寝事务的时间。今日不是进新人的时候，他不得外出，只有些文书公务，在寝殿之内便可以理完毕。文书司监早已写好，他只需要再浏览一遍，确认无误，签字画押即可。

        暗侍先驱使着檀总趴跪下来，为那大的木雕男形口侍，直到整男形都已经被得乌黑，他们才打开檀总的足枷。

        檀总一贯沉静的嗓音里，终于多了一丝颤抖，“……贱嬖明知故犯，应当罚以束衣捆缚，深调教过夜。”

        檀总早年刚入内寝，还不够恭顺的时候，司监等人常以这样的刑罚磨他的子。这法子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不影响主君享乐。第二天他如泥，玩弄起来又别有一番风味。所以主君也是默许的。

        司监问：“娘娘既然知规矩，何以违背？”

        司监问：“该如何惩罚？”

        司监点了点，例行公事地，又命人取来一块满布刻纹的坚木板，搁置在檀总的膝前。

        在木板上背诵三遍内寝的规矩，再跪上半炷香的时间，这侍寝之后的问话，就算正式结束了。

        檀总松了口气。

        寝监们将新换的鸡卵置入檀总的口中，又将口枷好，关上套口的开口。这之后他们才将人扶起，带到屏风之后的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