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喝了，就这一次。”纪桃央求了一句，没再等蒋明宇劝阻，转脸就对于珊说谢谢，还是要多冰的。

        “好吧，”纪桃答应，又扭补充，“于珊，你们一会直接进去就行，在里面碰面。”

        “游泳馆的更衣室应该已经开放了。”蒋明宇看了眼时间。

        纪桃走进淋浴用的单间，半掩上白色的门帘，劣质的防水布摩出唰唰的声响，他小心背过去解自己的领带。

        “纪桃。”

        ”好，电话联系。”

        “挽一挽就好了嘛。”于珊在一边说，她是真心想让纪桃陪着自己，懊丧地攥着纸巾，表情是藏不住的失落。

        “我书包里有套育服，洗过的，要不你先将就一下。”蒋明宇去看纪桃，提议，神情诚恳得连他自己都要相信他是真心想帮纪桃。

        “这…”纪桃沮丧，茶还没喝一口就全洒了。

        蒋明宇站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长凳旁，漆黑的眼里燃着一簇的火苗，像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般用目光舐纪桃的躯。

        于珊转而看蒋明宇，纪桃拒绝了他的关心他倒也没生气，什么东西都没点，转开了局游戏和李宪宗他们打。

        指尖莫名，打着，每一粒都解得很慢。纪桃脱下衬衣，出半个白皙圆的肩，和一细细的，微微勒进肉里的浅米色肩带。

        蒋明宇眼疾手快从邻桌拿了盒抽纸。纪桃脱了外套，只穿着校服衬衣，就算已经尽快用纸蘸干，还是没能阻止浅褐色在白色布料上画了一片地图。

        茶上来，纪桃捧在手里往脸颊上贴了贴，拿开的时候腮边沾了细密的小水珠。他的肤剔透，脸颊上有细而短的透明绒，沾上水了，在灯下亮闪闪的，这让他有种浑然天成的，让蒋明宇看直了眼的幼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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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现在去？”蒋明宇不容纪桃拒绝，直接拿起书包。

        蒋明宇的运动服被他拿在手里，柔的衣物离开了主人的，即使经过浆洗清洁，像是还残留余温，手得让人拿不住，清爽的洗衣香里混杂着一些蒋明宇上的味。

        纪桃贴着这件柔的织物蹭了蹭，怕是上瘾一样又迅速抽，转而去解自己的校服扣子。

        “啊？这怎么办？”一边于珊先慌了，也伸手给纪桃。

        尽只是借用更衣室，还是要领手牌。纪桃在前台刷了学生证，抱着蒋明宇的衣服往里走，蒋明宇替他存好书包，坐在吧台等待。

        转弯就是更衣室。

“少喝凉的。”

        游泳馆果然很大，优美的弧形，一半是天蓝的合成板搭棚，另一半全用了单向玻璃，夕阳像圆涨的果实，粘稠的汁迸出，沿着天梯汇入穹上银白的金属骨架，如金红的河奔涌而下。

        茶密封绷得比较松，里面加了料又很满，纪桃畏手畏脚戳了几下都没打开。一旁蒋明宇看不下去，伸手把茶拉近靠自己这边的桌沿，帮纪桃扶住底端。纪桃放开了用力，着往下戳，没想到这一下用力太猛，密封纸豁开一大口，茶杯从圆的桌角蹭下去，大半茶都泼了出来，黏腻的从纪桃的口到校，冷冰冰地贴在肉上。

        “你肩上的痣和照片里一样漂亮。”

        “尺码不合适吧，会不会太大了？”纪桃犹犹豫豫，假意推拒，又怕蒋明宇真的说算了。

        后突然响起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坏心，惊得纪桃抖着肩膀打了个哆嗦，赫然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