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Ziv让Arvin下跪後独自离去，他说补习班的人员在九点五十分会巡视空教室，其他时间会不会刚好有人进来就不敢保证了。

        「跪下。」

        他深了口气，改掉了以往全英文上课的习惯，先让大家以中文自我介绍互相认识。

        Arvin恳求声未落便被打断，但打断的指令却让他脸上出了欣喜神色。

        Arvin微笑不语。

        「我半年後要到国外出差，但是我的英文本不行，本来想婉拒，可是这是个很棒的机会，我实在不想放弃。」眼看老师已经明显表出不耐烦，Arvin有点慌张，「我什麽都肯，求您…」

        从踏入补教业成为英文老师以来，虽然不是负责升学班，但基本都是教些白领菁英或是准备留学的学生进阶英文，像这样从ABC教起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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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座位上，一名自告奋勇朗读课文的同学刚念完最後的单字，Ziv也刚好把思绪收回。他点点示意女学员坐下并转，开始在黑板上写起这一课的单字及文法结构。

        等到学员散尽，教室门被最後一个离开的人关上，他才再次开口，「老师，我想麻烦您每次课堂结束後替我课後辅导。」

        他说，要是Arvin能冒着随时可能被看见的风险在这里跪到九点四十五分，并跟教室内时钟合拍张照传给他，就能破例答应这个要求。

        简单的基础课程不大需要费心，Ziv维持着温和教师外表教学，心里却是不停回忆昨日的快乐。

速扫视了一圈，看起来报班的大多是在职人员，甚至有几个年纪看起来颇大。

        「老师，我是Arvin，我有些问题想请教您，可以稍微耽误您一些时间吗？」一名长相清秀的男子走到讲台前礼貌提问。

        「让你跪下竟然满脸开心，平常就喜欢玩这种游戏吗？」

        「是，所以拜托…」

        这倒是大大勾起了Ziv的兴致，从那之後，两人一直维持着课後辅导到现在。

        而其他的Ziv没有多说，像是警告没人看着也要老实跪好之类。他有的是办法确认，如果是没警告就无法守信的人，给再多报酬他也不会接下额外工作。

        「什麽都肯吗？」在学员全数散去的教室中，Ziv再也不伪装自己的本。

        带着完美笑容结束了第一堂课，原本他想快速溜走。

        可出乎他意料的，Arvin维持着漂亮跪姿直到指示时间结束。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课堂上教二十六个字母的大小写及音标，课程快结束时他甚至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Ziv收起职业笑容，冷冷看着眼前男子。

        边写着板书他边回想昨晚那场美好的SP，残留在手上的责打手感还在，他在考虑这一期课程结束後，要不要单独给Arvin一对一教学，直到他要出差前？

        谁知却被一个男学员缠上。

        如果不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交代，他本不想这种工作，现在还想要耽误他的下班时间，这本是不可能。

        「请说。」他停下收拾教的动作，抬起祥端阻饶下班的人，并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眼底带着些许不善。

        那个一点都不温柔和善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