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子的店里也是如此,一个人想要安静,只要找个角落独自喝酒便好,周围的声音还可以当
背景,只是今天他却忽然觉得烦躁,好像也发作了梅尼埃症,于是柳生真辉将酒壶里剩下的酒装进葫芦里,付钱之后离开酒馆。
已经是三更天,柳生真辉还没有回来,高希玉对他负有监督的责任,发现他的房间中仍然静悄悄没有声音,便皱紧眉,是去了哪里呢?从没有这样的夜不归宿,一般最晚过了二更也会回来了,这些天柳生真辉出门十分频繁,倘若在什么地方遇到了过去的同伴,是驾着海船来的……
高希玉快步赶到守备府,将这件事告知朴承基。
朴承基本来已经睡下,听到这个消息,上穿好衣服,佩
了武
,带上亲兵,策
赶了出去。
清远津中,朴承基散开亲兵,四搜寻,他自己也到
寻找,柳生真辉时常会去的酒馆已经关了门,敲门声震醒店主,店主睡眼惺忪地说:“这里已经没有客人了。”
朴承基继续找,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僻静荒凉的地方听到一阵调子古怪的歌:
……空と大地が ふれ合う彼方
过去からの旅人を 呼んでいる
あなたにとって私 ただの通りすがり
ちょっとふり向いてみただけの 异人……
这里的路曲折狭窄,朴承基干脆下了
,将
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快步向前走去,不多时前方出现一
倾颓的土墙,一个人坐在半倒塌的墙
,手里拿着葫芦,正在唱歌,正是柳生真辉。
看到了这个人,朴承基登时轻轻吁了一口气,一颗心倏忽放了下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夜已经深了,回去吧。”
柳生真辉摇:“回到哪里去?”
朴承基:“……回你的住。”
然后他手上一用力,便将柳生真辉拉了下来,这样一个忧伤的问题,没有必要多挖掘。
柳生真辉笑了一笑,没有挣扎,任凭朴承基扶着自己离开。
终于回到医疗所,朴承基将柳生真辉放倒在铺席上,转点起蜡烛,视线在房间内一扫,好乱,只是几件不多的衣服也到
乱丢,仿佛经历了一场兵灾。
这时角落里“咪”的一声叫,朴承基转一望,是那只猫,原来如此,自己之前应该想到的,猫如果还在,柳生真辉不会轻易离开,他非常眷恋这只猫。
这时姜勇丽端了一盆水进来:“刚刚汲的井水。”
朴承基点了点:“有劳了,余下的我来吧。”
然后从架子上取下巾,浸透了冷水,敷在柳生真辉的额
上,为了那个离去的人,这个人也是饱受折磨。
姜勇丽静静地退了出去,房间里只留下朴承基和柳生真辉,柳生真辉方才本来还是有意识的,此时躺倒,酒气上涌,忽然间上便没有了力气,这时有一块清凉的
巾敷在有些灼烧的额
上,柳生真辉下意识地便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朴承基微微一顿,拉开了他的手,淡漠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