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招人进来服侍,预备摆架回。
只有宋清澄,和他真正是同一类人。
皇帝忽然觉得可惜,可惜宋清澄是一个太监。若是他当初没有命人彻查宋寒江的案件,没有在死宋氏一族的文书上钩朱,以宋清澄当初的才学,现下或许已经考中了科举,即将入朝为官了。那样的话,站在他面前的,大概会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少年郎,春风得意,明媚动人,既有潘安之貌,又有宋玉之才。
宋清澄的确与众不同。
宋清澄朦朦胧胧地,在床上爬不起来,皇帝就让两个
强力壮的太监,把他搬到新砌好的浴池里清洗
子,洗完了再抬回床上。宋清澄虽然很想侍奉皇帝,但被弄得太狠了,
都合不拢,实在提不起力气,只能任人摆弄。那两个强壮的太监,把他洗好了放到床上,他一沾枕
,很快就累得睡着了。
皇帝靠在龙撵上叹了口气,心里想:这皇帝当得久了,自己可真是变坏了不少。
因为生聪慧,皇帝从一开始便懂得掩饰自己。被推上皇位以后,他就更加谨慎,按
就班地大婚纳妃,装作对自己的后
颇有兴趣。等到逐步拥有了实权,他才搬出皇后
挡箭牌,潇洒地摆脱了后
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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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后,宋清澄睡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终于缓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白栗坐在床边,十分担忧地看着他,说:“公公,你叫成那样,可吓死我了。幸亏你没事。我还以为陛下听了六千两的事情,必然要大发雷霆呢,没想到反而愈发幸公公你了!嘿嘿,公公你可真是让人充满了惊喜呐。”
皇帝真正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尽可能为他考虑周全,细枝末节也能想到。他确实对宋清澄十分满意,乘上龙撵回的路上,不由又回忆起床笫间的种种情形。
其实方才在与宋清澄温存的时候,皇帝也有一瞬间,动了留宿的念。最终还是作罢,一是感情确实没到非要共枕而眠的地步;二是因为这里毕竟是皇城而非大内,人多眼杂,存在安全隐患;三是花房小院条件太差,房舍一共只有两间,当真留宿在这里,近侍们夜里只能守在院中,受寒挨冻又不能休息。他们自然是不敢埋怨他这个皇帝的,那心中的怨恨与不满,就只能指向宋清澄了。
要是可以再选一次,他还是会杀宋寒江。只有这样,宋家的钱财才会入国库,用来巩固他的统治,小
分干脆成为他的私产;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宋家的漂亮幼子收
婢,呼来喝去地使唤,压在
下随便赏玩。
皇帝给宋清澄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花房小院。
在大雍一朝,断袖之风不算多么盛行,但也不算罕见。但大多数的案例,只是权贵在无法或不方便接女
的情况下,把貌美的少年当
女
使用。下位者往往迫于无奈,当然谈不上喜欢。而对于那些上位者而言,漂亮男人再好,终究也只是女人的替代品罢了。皇帝则完全不同。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是个异类,是真的只喜欢男人。
宋清澄如梦初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糟糕!栗子,我还没来得及向陛下禀告……”
皇帝开始幸了几个小太监,后来就专注于沈灵。这些人里不乏有热情主动的――沈灵一开始也
主动。但那感觉还是不同。这些人
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隐忍的成分。甚至还有弄巧成拙的,总想要将自己扮作女人,觉得这样才是取悦他的正确方式。
看不到那样的宋清澄,皇帝感到十分遗憾。但转念一想,他是绝对不会对臣子下手的。如果宋清澄不是太监,他也就品尝不到这样的美味了。
想到这里,皇帝又不觉得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