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为什么。”

        “用不着。”

        诺娃有一对宝石饰，一个的花心是蓝宝石，另一个花心是黄宝石。两个饰的大小和工是一样的，只是宝石的颜色搭不同。她送给裴惠一个，自然也打算把另一个送给裴恕。

又烦的无用之事了。”

        “前些日子，裴恕入请安，她告诉了妾一件喜事。”

        “臣一定会的。”苏昆仑说。

        “你我是夫妻，什么事情直说就好。”

        诺娃让侍女拿了一个赫达风格和工艺的饰，形状是一朵花，花托和花全是各色宝石，十分华丽，最中间的花心是一大颗海蓝色宝石。裴惠看得出来，这虽是老物，但绝对价值不菲。

        “后嫔妃不多，按理来说，陛下应该多选些官家女子充实掖庭。前些年是和罗澜打仗，妾想着陛下要节省开支，如今也该准备了。”

        “妾明白了。”裴惠说。

        “越是如此，陛下边更该多一些可心的新人。妾若不重视此事，只怕永巷会议论我这个当皇后的不贤德。”

        “这是我的阿妈生前送给我的，我如今转送给你，希望皇后不要嫌弃。”诺娃说。

        “陛下国事为重，自然是好的。妾想起一件事，若是太皇太后在世，她一定会让妾好生安排，但如今……”

        “什么喜事？”

        “向太后请安是妾的本分。”裴惠说。

        ×××

        “谢太后赏赐。”裴惠说。

        “她怀孕了。”

        裴惠离开了宣室殿，想着今天是该去长乐向太后请安的日子。苏密忙于国事，有理由不去，她怎么说也是要去看看的。

        过了几天，诺娃随便找了个理由叫苏昆仑和裴恕到长乐相见。苏昆仑大概猜到为什么，只是裴恕不知各中原由。诺娃听说裴恕怀孕，心中也很高兴。苏昆仑虽和自己名分上无缘，但到底也算是血亲。

        “那件事不必安排。永巷事务繁多，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苏密说。

        苏昆仑和裴恕是夫妻，有孩子更是情理之中的喜事。苏密听到这个消息，表面上不难过，心里却是感慨万千。那个孩子出生之后，苏昆仑只怕是永远不会顾念旧情了。

        “我听说你以前吃过很多苦，但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会吃苦。昆仑，恕儿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她，还有她的孩子，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诺娃说。

        “难为皇后还记着我。”诺娃说。

        “妾谢太后赏赐。”裴恕说。

        “我年老色衰，漂亮东西留给年轻人也不错。”诺娃说。

        “赫达风俗有时候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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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无功，不知太后为何赏赐。”裴恕说。

        “不必多礼。赫达人一向不讲究贵重物品随葬，若是长辈去世，各种东西都会分给小辈们使用。一是物尽其用，二是生者睹物思人，延续情感。”

        “既然是太后赏赐，你收下即可。”苏昆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