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学校见。”

        “你……”

        他把习轩慕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盖在他上，又去行李箱翻出双干净的袜子，替习轩慕穿上，他佯装要发脾气，却更多了点温柔：“大冬天生着病还要光脚踩在地上，我看有些人也是不想好。”

        ……

        “误会什么，她没说错啊，我男朋友就是很可爱。”

        “Bye～～～”Mia向他们挥挥手，临走前故意用习轩慕听得见的音量俏地对商涵启说，“你男朋友很可爱。”

        “好了，外面太冷，我们回去了。”商涵启隔着帽子拍了拍他的，挽着他的手臂往回走，“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人在意这些，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中午想吃什么？不出去就在酒店吧。”

        客厅里传来昏黄的灯光，商涵启好像在讲电话，习轩慕了眼睛，赤脚踩在柔的地毯上，推门出去。

        “我就独占，你能拿我怎么样。等下！”商涵启不等他说完，无情地按了静音，把手机放到一边。

        “爸爸是不是醒了，商涵启，你让爸爸听电话，不许独占。”商涵弈听见习轩慕的声音，立刻在电话里摆出大哥的架势。

        “我跟你抢什么？商涵弈，你多大人了，我还要跟你抢？再说了，爸爸就是最爱我，你爱来不来。”

        “你好，圣诞快乐。”习轩慕局促地笑了笑，温和地跟Mia打招呼。

        “爸爸。”

        “……在睡觉，你晚一点再打过来。不然我告诉他就行了。”商涵启坐在沙发上刷平板，耳朵里着AirPods。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商涵启微微收敛了神色。

        商涵启没理他，半跪在沙发前替他把袜子穿好，又小心翼翼地把卷起的放下来，拉平整。

        随后，商涵启摘下耳机，轻轻撩起习轩慕耳边的碎发，温柔地替他上，末了，捧着习轩慕的脸亲了一口。

        习轩慕没想到商涵启会在这个时候亲他，脸噌一下热了，血全往上涌，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地响。

        “是你哥哥电话吗，我来听。”他眼神嗲嗔地警告商涵启，不许乱来。

        “我自己来。”习轩慕微微挣扎。

        “这是我们助教。”商涵启转向习轩慕介绍。

        Unmute。

        他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便传来了商涵弈爽朗又轻快的声音。

        “Hey，　don’t　get　me　wrong！”Mia立刻摆摆手出无辜状，转过礼貌地向习轩慕打招呼。

        “Mia！”商涵启简直拿他这个古灵怪的助教没办法。

        “……”

        虽然来了一年多，他还是没适应老外“过分热情”的问候，偶尔有些不知所措。他长得漂亮，肤很白，圆圆的眼睛像小鹿斑比，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很多，落在外人眼里便显得有些可爱。

        他睡得迷迷糊糊，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你要不要，和她解释，误会了……”习轩慕还有些呆呆地愣在原地，后知后觉这样会不会对商涵启不好。

        “我父母和妹妹在那边等我。”Mia伸手指了指远一家咖啡店，“那就回学校见啦。”

        吃完饭，商涵启开车带习轩慕去太浩湖转了一圈。湖边风大，游客很多，天空有些飘着小雪，他们没停留太久，拍了些照片就回去了。

        “没睡……不是！”习轩慕显然被他带偏了，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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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不用听对方说了什么，习轩慕也知是兄弟俩又在争风吃醋，玩了二十年的把戏。

        “不什么？不可爱，还是睡完了不想负责？”没等习轩慕说完，商涵启打断他，摆出一副可怜汪的样子。

        习轩慕听懂了这句，脸一下子红起来，窘迫得眼睛都不知往哪里看。

        “你好，我是Mia。圣诞快乐！”Mia是典型的欧美女生长相，眉大眼，平时说话带一点夸张的dramatic，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好了，我走了！假期愉快！”

        到酒店三点多，习轩慕神困倦，吃完药，泡了会热水澡，换好睡衣回房间午睡。

        Mia笑着说完，火速撤离，金色的卷发随着她的奔跑飞扬起来。

        “我不……”

有恋人。而且……”Natasha顿了顿，向商涵启眨了眨眼，小声说，“我刚看到你拉着他的手。”

        Mia笑眯眯地和他们聊了会，又说了些学校的事。习轩慕听不懂太难的英文，安静地站在一边。Mia怕他被冷落，也没耽搁太久，过了一会便和他们别。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