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就想冲出去争执，黑夜中却有一只手将她生生拽到假山后，力大得几乎要碎她的骨。红蕖回，撞进蓝玉冰冷的眼眸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蓝玉已半拖半拽地将她拉到假山后，松开手时，她的胳膊上已留下几红痕。

        “回去。”      蓝玉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

        “她们凭什么那么说我！我……”      红蕖又气又委屈，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聚成水珠，啪嗒落在衣襟上。

        “你要怎样？大闹一场，让大哥更生气？”      蓝玉皱紧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你若是还想留在这里，就最好老实些。”

        红蕖愣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沾了晨的蝶翼：“可她们……”

        蓝玉打断她，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劝：“回去。”

        红蕖沮丧地垂下，了小鼻子，抬起泪眼看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蓝玉，是不是我真的比不上公主？”

        蓝玉的形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帘垂下，遮住了眸底的情绪，没有说话。

        红蕖见他不说话，心里那点微弱的希望也灭了，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眼泪掉得更凶了，低下呢喃：

        “连你也觉得是，对不对？可是我烧毁碧焰葫芦的时候，他说过会一直对我好的……”

        红蕖想起她烧掉那个从小到大陪着她的师门宝物碧焰葫芦时，燃烧的火光映着辞凤阙清贵华美的面容，他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化世间万物的春水：“别伤心，以后白焰城就是你的家，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那句话像颗糖，她了这么久，此刻却化出满嘴的苦。

        蓝玉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掠过一丝不忍，可话到嘴边，还是这般的模样：“不想被赶出去，就别再惹事。”

        又过了几日，红蕖依旧被禁足在院子里。她每日趴在窗台上，望着内殿的方向，心里默默想着，定是辞凤阙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才抽不出空来看她。她甚至悄悄备好了新的杏仁酥，想着等他来了，一定要让他尝尝。

        这天午后，她正坐在廊下晒太阳，手里绣着一方帕子，上面笨拙地绣着两只依偎的鸟儿。忽然听到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辞凤阙。她心里一喜，连忙站起，想凑到门边去听。

        只听辞凤阙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惯有的清冷：“城西的水患已平，后续的安抚事宜，你二人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