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下盖上了屋门。

        沈嘉玉眨了下眼，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衣服。

        他本没有什么好捡的，毕竟来的时候就浑赤，只剩下一件悬在臂弯的白衬勉强蔽。好在那件衣服很长，长得足以遮到大，将一片狼藉的间遮住。但刚刚周敬云在他里得实在太多了，又又多，现在顺着抽搐的眼淌下来，从大漫开一白的痕，一点点洇到脚踝。淫秽痕渍污得满都是，沾满，还混着点点没吐干净的破时的嫣红，愈发让他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沈嘉玉站在落地镜前欣赏了一会儿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满意。他在去洗个澡与就这么呆着两个选择间犹豫了片刻，伸手在自己的大狠狠掐了两下，营造出激烈爱后的感觉。最后听着远重新走近的脚步声缩回了沙发上，蜷在角落里注视着远的墙发呆。

        周敬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施炀口中的“玩物”半陷在沙发里，低垂着眼，将自己蜷在宽大的白色衬衫里。在空气中的长显得他有些过分瘦弱，连足踝都仿佛不堪一握。狼藉布满了下，黏腻沾在肤上，还残留着些许嫣色。微微有些发的艳丽指痕在肌肤上曲折蔓延，半数隐在衣下，只出小半被红透的肉和，也布满了爱后的痕迹，淫靡得让人心底发热。

        他瞳孔是涣散的，表情僵冷麻木，像是心思已经不在此。

        因为记得那双大在夹紧了自己后的颤抖与吞吐，周敬云沉了沉心思，走到他边：“没打电话叫总台拿套衣服过来？”

        至此，蜷在沙发上的人才终于像是回过了神，迟钝地抬了抬睫。他一看到周敬云，雾蒙蒙的黑眸里顿时浸上一层水光，缓慢眨了下眼睛。泪水一下从眼眶中落出来，洇进脸颊的伤口。他狼狈地拭了一下，在颊边晕开一片残红。

        “对不起。”他颤了一下，像是呼很困难似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不清不明的感觉一下涌了上来。周敬云眉眼沉了沉，低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送套衣服过来，一边回：“没事。”

        “施炀呢，他走了吗。”

        “嗯，刚刚被我打发走了，暂时不会回来。”周敬云顿了一下，抬眼看他，“不过他走的时候脾气大，估计一时半会儿消不了火。等会儿衣服送过来了，你穿好跟我一块走，先别回去。不然有得罪受。”

        沈嘉玉愣了愣，怔怔看着周敬云的眼睛出神。周敬云发现他好像很爱这么盯着自己看，就好像这样就能给他鼓起什么力量似的。忍不住挑了下眉梢，开口问：“有这么好看么？”

        眼前人白皙的脸庞瞬间一红，羞耻地低下了，连耳尖都泛着一层滴血般的殷色。他垂着眼睛，抿不语，像是又窘又羞，还隐隐有些怯。和别人口中那冷冰冰不食烟火的形象完全就像是两个极端，却意外的很招人喜欢。

        周敬云心底突了一下，抽回视线暗骂了一声。好在此时总台的人过来，将之前丢在隔间中的衣服清洗送来。他迈步走出门接了，提着大几件衣服去而复返。接着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人影终于放下了，勉强站起来：“我自己来吧，谢谢你。”

        他将衣服丢到床边，下巴冲沐浴间一抬：“先去把自己洗干净，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沈嘉玉又愣了愣，随后局促地抿了下。他将垂在前的衬衫又拉紧遮了遮，陷在地毯里的脚趾紧缩，足尖泛出一点苍白：“不用了，就这样穿上就好。”

        周敬云挑高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