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手上的动作一顿，垂眼陷入沉默。

        楚淮扯了扯领口，用大衣将那痕迹掩上。他偏开视线，没有去看江遇澜的眼睛，只说：“嗯，刚刚和楚湛打了电话，他让我先回家住上一阵。其他的等之后再说。”

        “可以亲你一下吗？”

        “先送我回家吧。”楚淮低声，“其他的事情，等我分手以后再说，可以吗？”

        楚淮动了动，想拒绝。只是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轻轻点了点，走到另一边开门坐下。江遇澜的目光便跟随着他一同转来，似乎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某，角弯了一下：“说吧，我们去哪儿？暂时还有地方住吗，要不要先到我那里住一阵子？”

        楚淮不知这张照片是怎么传到江遇澜手里的，因为拍照的地方是一家隐私极好的高档会所，从未出现过类似的密事故。但他还是郑重感谢了江遇澜，并告诉了自己的婚事，邀请江遇澜前来参加婚宴。

        说话间，忽然自远传来了门被打开的熟悉响声。楚淮下意识望去，却见衣着单薄的楚湛自门后走出。着腕表的手停在门把，眸子朝楚淮所在的方向扫来。那视线略过楚淮，冷冷投在江遇澜搭着他肩膀的手上。过了半晌，念：“纯纯。”

        “很快，我可以等。”江遇澜说，“没关系，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会介意再多等上几天。”

        可惜，再怎么泥人的脾气，也总会有爆发的一天。大约是楚淮无休止的纵容，让池逍以为摸透了他的底线。但这次出轨也终于点燃了对方长久积累的愤怒，闹成了这番不可挽回的结果。

        车沉默地驶向楚宅。

        “上来吧。”江遇澜降下车窗，“我送你。”

        江遇澜脸上表情停了一下，听不出什么情绪地嗯了声。过了一会儿，他看着边望向窗外的楚淮，忽然说：“纯纯。”

        楚淮走出电梯，还没到车前，便远远听到一声喇叭。

        楚淮遮掩般将大衣纽扣又向上扣了一颗，挡住昨日床榻上残留的那些痕迹。大约是痛苦与酒混沌了神智，让他竟然不知羞耻地和江遇澜上了床。哪怕有池逍作为借口遮掩，也无法洗刷掉这番行径的恶劣。

        “――过来。”

        ――那天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见江遇澜发飙。

        “没关系。”江遇澜，“我说了，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是你的事，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尽全力帮你的。”

        这条路以前江遇澜来过了太多次，早已熟门熟路。他在弯前将车停下，和楚淮一同走了下来。远楚宅在婆娑树影间若隐若现，他瞧了一眼谢满了枯黄枝叶的花园，走进过来，在楚淮脸上轻轻留下一吻。

        令人熟悉的战栗感从指尖窜过，时间仿佛一下倒转回了昨晚。肌肤摩的热度、落在耳边的息，还有被抽送用力抵弄进深时的涨涩酸麻。衣物摩挲的细碎声响仿佛与床垫的摇晃音为一，楚淮猛地将他推开，偏蹭掉上的水渍：“……我还没有离婚。”

        ＊

        “……”楚淮怔住，骤地扭回了。下一秒，江遇澜的却紧随而至。炙热的吻在他上辗转，尖轻抵，窜进他毫无防备的口腔。楚淮颤了一下，被江遇澜伸手扣住脑后，兀自加深了这个吻。

        “嗯。”

        “别难过，纯纯。”他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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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如今，这场绯闻的真假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下意识回望去，却看见江遇澜的车就在不远，正打着灯向自己示意。见他看过来了，江遇澜冲他点了下，形比了个他的名字。

        楚淮张了下口，嘴剧烈颤抖了一下。他默然片刻，最终还是轻点了下，跟江遇澜说：“昨天谢谢你。”

        江遇澜静默了片刻，缓慢点了一下。他伸手帮楚淮整理了几下衣领，手指略过楚淮颈上的吻痕，似乎短暂地扬了扬。随后发动了引擎，将车开出地下车库。

        早几年曜光发展时，楚淮曾为了池逍的几个资源找过江遇澜。那时他还不知江遇澜对自己的感情，只知江遇澜确实能顺手帮这个忙。但到了后来，江遇澜递了一张照片给他。透过模糊的窗花，可以看见他和池逍坐在窗前接吻的画面。池逍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薄辗转，几乎把楚淮亲了。俩人亲密无间地紧贴在一起，极尽缠绵。

        楚淮脚步微顿，转朝他车前走去。

妍足够了解池逍，她或许会以为这个人上辈子大概拯救了世界。

        苏妍想了想，还是撤回了之前发出的好友申请。忍不住叹了口气，重新投入到纷杂烦乱的工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