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不会忘记你今日所的一切。”说罢她便转，只将背影留给众人，朗声：“你们退下吧，燕无殇的大军已杀到城下，他扬言要平魔域，此时，便是你们利刃出鞘的时候了。”

        众人应声皆退，枫晚眠却未动，他看向孤月夜，眸中现出脉脉柔情，似有千言万语暗其中，但他终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轻声：“阿月，你可想好了？”

        孤月夜闻言，肩膀略一抖动，似乎有些惊讶，不过随即平复下来，：“枫晚眠，你知我要什么？”

        枫晚眠：“我知。”

        孤月夜：“你是否觉得，我太过疯狂？”

        枫晚眠摇，“你不是疯狂，你只是别无选择。”

        孤月夜听后，半晌才点了点，她深深叹了口气，疲惫地了眉心，：“八百年了，阿枫，八百年里我每一天都在想死巫对我说的话，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如何完成他交代给我的事情，可我始终不解，他所指机缘为何物，所说的下一任魔尊又在何方，仔细想来，他让我的事情，我竟一件都没有好。阿枫，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她又幽幽，“我不懂，死巫明明说，空晚华是那个可以改变一切的关键，可她死了，她竟然那样不顾一切的死了，什么都不眷恋，只留下思舟这一点血脉。我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寻到能成为下一任魔尊的人，你说，如果空晚华不是，那这个人，会是思舟吗？”

        枫晚眠摇：“我不知，但思舟和他的娘亲一样，皆是用情至深之人，我总觉得，未来变数太大。阿月，别想了，那最后一卦，不是连死巫都占卜不出来么。”

        “是啊，事到如今，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只能在思舟上赌一把了。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思舟现在在西荒洲，那里很安全，等他回来之时，便会看到我留给他的密信，我将他需要知的事情都留在了空晚华的墓中，他会明白我为何一定要设法保全他。”说完这些，孤月夜忽然极轻快地笑了一下，似想开了般，一扫之前的疲态，桃花般的眼睛漾出绚丽的光彩，犹如回到年少之时，“想想真是高兴啊，我的任务就要结束了，等我完最后一件事情，就可以休息啦！”

        “对啊，”枫晚眠也笑，他朝孤月夜走近一些，右手拉住她的袖子，弯弯的眼睛里盛满柔情，她依然背对着他，但他还是如此深情，“等你完最后一件事，我陪你一起休息，以后，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