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在饭，真没听见。”

        赵柏鹤跟着岳霆来到厨房，看着岳霆专注刷碗的样子，有点憋屈，干脆直言不讳：“棠溪泉是我同学棠溪田的弟弟，我和他的确有过一段儿，他是在我边最久的前情人。”

        “那你来厨房说，我不刷干净碗我难受。”

        赵柏鹤不客气的大吃起来，味的确是好的不能再好。

        岳霆看着他，齿一笑，目光非常通透冰净：“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你虽然他，在乎他，但你俩现在清清白白，现在不会有恋情以后也没有呗，我懂了，我明白了，你不用重复了，我的态度是，你有自由选择权。”

        赵柏鹤本来难受的要死的心情，奇迹般的被岳霆堵得脑子一片片空白，措手不及的说不出话：“我……”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岳霆第一次对他说了这么多话。

        “老子说的够清楚了吗？我和他分了，但我不能不他，就算你生气，我也得他，他是我弟弟，是我朋友，义，情义，还有过去的旧情上，我都不能不。”

        换完衣服，冷水洗手洗脸，四周皆是岳霆上的干净冰冷的香气，赵柏鹤情绪也诡异的平静了，坐到饭桌前。

        “但那些都是在遇到你之前的事情，我和他分了。”

        把一兜子的“酒”放在桌上。

        “嗯。”

        的确是剁肉声音太大，加上抽油烟机，他是真没听见。

        “你去换个衣服，洗个手，咱们吃饭吧？还都热腾腾的，刚好。”

        两人都饿了，吃吃喝喝非常香，每个人都干了两大碗饭和好几个玉米面饼子，虽然没怎么聊天，气氛也很洽。

        赵柏鹤简直要抓狂，咬，抱着手臂脸近岳霆：“所以呢，你丫是什么态度？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的意思？”

        看到一桌子丰盛菜肴时，赵柏鹤太阳气的直，咬着发酸的牙儿：“老子他妈饭都没心情吃加班完就立刻跑来，你个没心没肺的狼崽子居然开宴席？”

        赵柏鹤深呼，看的确不是一人份儿的菜，还摆着两份餐，酒也是很多，暴躁愤怒不安等种种情绪，瞬间烟消云散了一大半儿。

        “有话想对你说。”

        “自由，我们都是建立在自由上的灵魂，选择范围很广阔，未婚未嫁，为什么不去尝试多种可能呢？什么选择就会付出什么样的责任和代价，我呢，希望跟赵哥你好好相，当然交往不成，好聚好散，当个朋友，也好的，不是吗？你上有很多卓越优秀的独特点，我很欣赏你喜欢你。赵哥啊，你也不用解释，爷们儿之间说白了，在一起就图个快活，别想那么多，心累。”岳霆笑了笑，整个人在月光下如同没有温度的冰雕。

        岳霆不知怎么，有点灰溜溜的抱着猫跟进去了。

        “不行，现在就要说。”

        赵柏鹤狠狠挖了他一眼，转进了卧室，熟敛的像是自己家。

        “你不恶劣啊！你是风，但我偏偏就喜欢这点啊，你知的，我本来就喜欢气的啊，而且你对旧情人，仁至义尽，简直是菩萨转世，我太乐意和你交往了，找别人？你的自由啊！我肯定不希望你找别人啊，可你要找，我能有啥办法，至于分手的准备？这不是每对儿情侣交往前的素质必修课吗？难不成你希望我对你死缠烂打？我当然想对你死缠烂打了，那咱俩能有什么好结果呢？你能违抗家族放弃自利益地位和我结婚吗？”岳霆步步紧，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没有抵达眼底。

        吃饱喝足，岳霆收拾餐桌，见赵柏鹤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动弹，奇怪：“你去看电视或者干别的事吧？在这里傻杵着干嘛？”

        “草！耳朵没用捐了吧，狼崽子，开――”赵柏鹤怒骂，就在岳霆以为他要上车离开时，赵柏鹤居然掏出钥匙打开了四合院大门，气冲冲的进去了。

        赵柏鹤眉揪着：“什么意思？”

        “哎呀，你别把我看的那么小肚鸡，咱们爷们儿今朝有酒今朝醉，开心就好，去洗个澡吧？”岳霆乐观一笑，拍拍他的后背。

        “……”

        “等我收拾完，再说。”

        “最好的这只鹅给你吃，酥烂入味，还有这个油煎辣椒酱沙参，甜的，你八成没吃过，是咱们国鲜族自治州的特色小菜，也是一种药材。”岳霆还像往常一样给他夹菜盛汤。

        赵柏鹤倒寒气：“你是好了我会找别人的准备、和我分手的准备、交往前后你始终把我想的那么风恶劣，对吗？”

        岳霆看赵柏鹤的红着桃花眼愤怒的样子，心想这个人在乎自己啊，那个泪美人看来是过去式，灵机一动：“我寻思你没吃，可能会过来，于是多点，还买了酒。”

        赵柏鹤猩红灼热的桃花眼里的情愫非常糅杂，不甘，愤怒，咬想说很多，却说不出来，想发无名怒火，却知岳霆说的句句在理，都是实话好话，让他燥火无可发，转去浴室洗澡灭火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