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先给孟寿祺了“早安”，然后对着牧野英夫一笑，转和孟寿祺说：“方才张府送了这样一个火来。”

        孟寿祺将那火拿过来，仔细看着，呵呵乐：“这么早就开始拜年了啊！早饭之后要去回礼，各亲友府上也要拜望。”

        孟月清点：“是，知了，父亲。”

        孟寿祺转过来对牧野英夫笑着说：“很有口福啊，上好的金华火，爱君在这边这么多年，不知可否品尝过？今天中午就让厨房一个腌笃鲜，与冬笋放在一起，再加一些姜片，在砂锅里慢慢地烹煮，很鲜美的，爱君好好尝一尝。”

        牧野英夫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一只腌猪，驻扎在上海之后，听说过金华火的名字，这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很漂亮，经过一段时间的腌制发酵，外已经成为金黄色，非常艳丽，看起来很是鲜美的样子，听孟寿祺解说菜谱，火烧冬笋听起来也应该很是美味，可是牧野英夫此时却无心考虑美食，他看着那一条火，就想到了自己截断的。

        真的是很像啊，自己这断掉的大，也是这样壮，而且下面的分都消失不见，火上没有了猪脚，自己的上不但两只脚，连小都不见了，如今自己整个人都在这里给成了腌猪肉，每天放在床上那一口大砂锅里面，长久地煎熬。

        昨天支那的除夕，给自己神上的冲击十分强烈，就在那一张雕花大木床上，自己给孟寿祺反反复复地折磨。

        这一次，牧野英夫很是仔细地观察了这张床，真是一张工很是考究的床，各满满地雕刻着人物和动植物，线条都非常细腻，镂刻致，用上臂去碰床栏，暗红色的油漆刷得很是光，显然是刷了很厚的漆，木床内外一共三层，仿佛三个套间，床下是抽屉，套间里摆着书桌和凳子，这实在不是家，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睡在这样的床上，格调都会高雅起来吧？在这样的大床上面，应该读的是、、这样富有情调的书，倘若读这一类低俗读物，甚至色情文本，就感觉很有一点不相称。

        然而就在昨天夜间，自己在这一张如此高雅的床上，给人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蹂躏，没有丝毫的文艺气息，只有残酷的待，在这样一张充满艺术的床上，自己成为了一个活死人，牧野英夫在为自感到悲凉的同时，也很痛惜这张床，怎么就给用来干这种事？明明是如此风雅的物品，在这上面却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