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下来,不想表面虚情假意的世家人人自危,绞成铁板一块,轻易被掌握着各家秘密的楚兆收揽到麾下。
楚兆反倒顺势倒着视他为贤子的太上皇退位,在无数惊诧的目光成为新帝,又突然一位不明来历的男子
妻。
纵然脱离了原有的人生轨迹,他拥有的一切都是轻易得到了。
虽然无父无母,也是平顺长大。虽然穿越到昭楚,凭借着前瞻整个时代,依然风生水起。
就连渴慕上别人的妻子,竟然也不费灰之力突然得到了。
简直如同这个时代新登场的主角,除了师雪章的心和笑容,楚兆什么都唾手可得。
他自然想不出自己与师钦川的差别。
楚兆狠狠地吻住两片红,只觉得这张嘴里从那天起再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他冷沉的眼瞳烧着火,越是动情越是狠厉,得位不正的虚隙叫人心慌烦乱。
推开桌上散乱的字帖,师雪章得空了便会对照着其上的行迹临摹,唯独再没有楚兆写的。
新帝又将怀中人抓出来摆了上去,现在他们只有是相合的,这般也好。
他骤然笑开,叫师雪章心惊肉。
总比一辈子可笑的朋友强。
楚兆从一开始就不是来与师雪章成为友人的,他本就是卑劣的偷窃者,在河边常走了鞋。
可怜的新后又被出淫靡的哭腔。
楚兆乱了手底明媒正娶浑
雪腻的妻子,即便对他如此冷情抗拒,他也如同着了魔障,忍不住贴着对方的冷脸
凑上去。
然后狠狠欺负透了。
他想,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不知去向的师钦川,彻底除后患。
如果师家兄弟可以彼此消磨,几十年后平和的写着书信说生活中趣事,又在千百年后同在一棺合坟。
楚兆也可以。
午后树影层层。
明明在太上皇的时代尊贵的椒房门庭若市,而偌大的后于现时,却是无人敢在没有通传的时候来这里晃
。
新后的样貌与为人如同一个谜,偶有侍奉过的女太监
一丝风声,第二天便没了人影。
月影已经侍候对方小半月了,最习惯的就是闭口不言。
她不明白为何连中都不可议论皇后的任何消息,眼前倦懒的美人分明应该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又是那般的脆弱易碎。
分明已经被藏在了天下最安全牢固的囚笼之中,怎么连椒房都走不出。
叫月影用尽一生的言语也不能合适地形容出新后的秾丽,对方趴在窗前,没有照到太阳,依然将那木台映出辉光。
楚兆为他在墙边种满了各式的花灌,以免师雪章过于寂寞。
师雪章静静瞧着永远有花正在花期的灌丛,对于自由有种不期待的期待。
若是楚兆给的,那便是说明他的弟弟死了。
清凌凌的眼珠瞧着窗口簇簇的小花,从花看到枝叶,师雪章认真地看遍了其中的纹路与脉络,直到看无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