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回去了。”

        “还不知你的名字。”那张脸生来就会笑，丰上翘。无论谁见了都会觉得，真是深情。

        楚兆握紧了拳，不懂这人是真的不识字还是如何。

        他抬笔，在纸上又写下两个字，并指到：“这就是我的名字。”

        师雪章一怔，慢慢脸上浮现出一丝赤色，他低声说：“我只认得这个雪字，其他的劳烦恩人告诉我。”

        他只学过几天，认的字并不多，后面一路荒废过去，自己的全名也只晓得天天抬可见的‘师’和娘亲写过的‘雪’。

        暗淡的神色收挤在楚兆的眼中，他竟然奇异地明白了。

        师雪章不愿意这样。

        他不应该多余的事。

        楚兆知，却在此时忘掉了。

        一只干净分明的手指着纸上的字，气质冷冽淡漠的少年对着师雪章轻轻地说：“我教你。”

        楚兆忽地站起来，领着僵的人来到桌前，也顾不得自己刚才写了什么，牵住那截修长的不带一丝瑕疵的手，还不等师雪章反应，再次：“我教你。”

        他站在师雪章后，略一低便能嗅到一团的香气，是不属于楚兆的味。

        那是独属于师雪章的。

        一截突出骨节的颈子从领口了出来，细弱得一伸手就能折断，白皙的肉从内里出红晕，忽地扑出一隐晦的色相，简直在邀人啄吻。

        即使是现世，有那样多的妆品滤镜，楚兆也没见过有这样令人初初相见便心折的漂亮。

        哪里都漂亮，简直叫人心惊。

        “这两个字叫谢昭。”楚兆的声音有些恍惚。

        师雪章的手如同两人的形，小了一圈包在他的掌中，轻易攥满。好似一团玉嵌进肉里，柔的感天然契合所有的掌形。

        无论是谁握住它都会觉得，原来两个人如此适合。

        “是我的名字。”他越发地轻了，引着师雪章写，“这个是你的。”

        “师雪章。”

        仅仅与最初那三个字差了一个。

        楚兆了很多不该的事，他还是将那张写满了师雪章名字的纸收了起来。

        人已经走了，他的心终于静了。

        于是抽出一本写过一半笔记，照例用奇异的文字写着自己计划。

        随时会有人来，楚兆依然还带着半截面。

        他手腕晃动着，划出很多人的名字，写下了无数事件的归属与节点，并指出改变之后会出现的可能。

        写到师家的时候又一次停住了。

        “阿昭，你人真好。”师雪章的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