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雪章从淤泥里长出，是师钦川愿意涉水去采撷的莲。

        少年的脚无意缠上了比它更纤薄致的足，对比分明的贴在一起，本不像是兄弟。

        他拭干泪水净面目倔强却脆弱地扫过师钦川，变成了师钦川的兄长，师钦川又在重重曼枝里用眼睛抓住了他。

        师钦川贴在并不宽阔的膛，脸颊漫溢出不正常的红。

        他的脑子一片混乱，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搪自己的弟弟，沉默的模样像极了哑口无言。

        师雪章近乎崩溃般地害怕，口沉闷地拥堵着，空气都好像稀薄了，令他呼不畅，步入窒息。

        师钦川长臂环住师雪章的腰，倒像是师雪章被他搂抱在怀中。

        像一对紧密的情人。

        他堆叠的青衣铺在上，红的眼眶媚人又可怜，赤着足连鞋袜都没有穿。

        师钦川着兄长怕得直颤的下巴，他用齿尖去肆咬没有血色的，简直要当场疯了，只余下最后一口气支撑着不把眼前的人咬出血。

        “她、她已经走掉了……啊！”师雪章话还没说完，便被师钦川拆解着腰带。

        这样一截腰，轻轻一掐都像是要折了，怎么老想着往女人堆里跑，也不怕晃断了，说不上到时候谁骑谁呢。

        他忍不住惊恐而短促地低叫，本没有空隙再编造什么谎言，手指抓在狠戾的掌，却不可撼动半分。

        此前的人生里不曾存在过的兄长依然只是一个符号，反而作为师雪章，在师钦川心中化妖魔。

        他纵容着师雪章去青楼寻欢作乐，只箍着人不准与任何子肌肤相亲，不想将本就抗拒兄弟乱的可爱兄长到绝路。

一用力，仿佛就会轻易折断。

        师钦川将人抱得更紧了，好像怀中人天生就应该长在他的上。毕竟，他们真的着相似的血。

        他踩着料子不算好的抹，脸贴着师雪章的腮，鼻尖一般嗅吻着兄长的肉，心中猜着这大概是个什么女人。

        师雪章既不是带的小花，也不是青涩的桃。

        那么已经多少次了？

        师钦川明白，他被撬走了最宝贵的东西。

        师钦川不禁跪倒在他的小舟边，肮脏的泥水浸透了，他浑然不觉。手指热，只摩着那双冷的脚。

        却在今天发现对方没有半点自觉，说不定早就暗通曲款私相授受了。

        那截细窄的腰满了师钦川的怀抱，他膛里的那颗心出甜腻的汁，慢慢发酵出异样腥臭。

        他自己去解都不会这样快。

        师家所有东西都是师钦川的，那么自然包括冠上师姓的雪章。

        他搭在师雪章肩膀的手掌慢慢往下，一直摸到腰上，虎口掐上去框出极为惹眼的形状。

        “不可以，不可以……！”师雪章的手指抠在亲弟的手腕上，却像是被其人带着，不容抗拒地感受着如何更快的抽出那条长巾。

        他绝不只要欣赏而已。

        家室一般，子淫，举止轻挑……只有眼光可取，一下子抓到别人的命门。

        他浑，默念着师雪章的名字。脑海里的声音越来越狎昵情色，甚至因为知晓两人是不会错的血亲，更显魔障。

        好香……

        师雪章荒谬

        师钦川忍不住恶毒地想。

        他张着嘴，不经意住了素淡的衣襟，似乎尝到了魂牵梦萦的香。于是贪婪地吞咽着，把香气藏到自己的腹中。

        “怎么不是呢？”师钦川锋利的眉宇如此柔和，简直要满出水来，他深埋在兄长的脯，轻声地说，“我原来没这么坏的。”

        怎么样才会在床上留下暧昧的贴衣物？

        如果不是今天深夜无意而来，还会发现多少次？

        世家子弟往往十三四岁便要开始启蒙了。

        “哥哥，她是谁呢？”师钦川怒极反笑，眼珠鬼魅般倒映出阴冷的火，发现被迫贴在自己怀中的兄长正细弱的发抖，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呼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