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真在法官的示意下选择回答：“你的罪行和你喜欢霍冲无关，用不着突然改口，我不会撤诉的。”

        不要这样一副本不在乎的表情……

        柳元真会恨他，是乔舒苦痛的退而求其次。

        乔舒耷拉的眼偷偷摸摸地抬起，光亮好刺眼，他几乎是着眼泪，看到了同样闪着光的柳元真。

        他仿佛痴傻了似的，涕泪横。

        乔舒被强按在原地，他怔怔地睁大了眼睛。

        他很想说清楚，不是的。

        他不不顾，趴向柳元真的方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柳元真！我认错了救我的人，你恨我吧，不要，不要……”

        乔舒完全崩溃，他终于没有任何念想，陷入了真正的绝望。

        他却本不想看到柳元真厌恶的表情，光是一想，就觉得现在已经死去。

        但直到审判结束，认完了所有罪行的乔舒早早结束了自己的陈述环节，再没有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乔舒冷得打抖，脑海中恍惚幻听柳元真柔清亮的歌声。

        他洗脑自己，即便柳元真是恨着乔舒，那也不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乔舒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扰乱秩序太多次，被一边察觉到的监察员用电击枪打断。

        不过这一次，拯救过乔舒的人静静听着法官对乔舒的审判，轻飘的眼神却将其卷入更深的水层。

        柳元真不仅眼里留不住乔舒的影子，就连乔舒的感情辩解，也不过是让他

        漂亮的，纯稚的柳元真。

        柳元真似乎有些错愕，他在下一秒又收拾好了那点情绪，将那点吃惊带来的近距离拉远。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上，就连柳元真也是，这一刻乔舒觉得自己幸福地要命，凝住那张美梦般的容色，仿佛抓住了自己的梦。

        他痴望着好似虚幻的柳元真，却因为绵窝的样子更显出气质上的丑陋。

光里得到对方的真爱。

        法官敲响提醒肃静的木槌：“请证人继续陈述！”

        为什么他的感情被否认了？

        怎么可以被柳元真否认？

        乔舒忽地大声开口：“柳、柳元真！”

        乔舒想要柳元真的爱意，他发现自己得不到，痛苦地想着就算是恨也好，希望能在对方心里留下影子。

        再度变成刚才遥远的模样。

        对方撑在与乔舒对立的桌面上，已经能够站起来了，高挑的躯宛如风中摇曳的花枝，凝出一不会弯折的柔韧。

        那双眼睛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憎恨，只是淡淡的，不愿意让乔舒留下半点影子。

        乔舒不愿意相信时渊说的话，他已经选择地遗忘了。

        可是，再怎么眠自己，乔舒想要得到别人的爱，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无论什么罪名，只要是过的，乔舒都一一点认罪，让一旁被迫指派给他的律师松了一口气，机械地走着必要的程。

        乔舒被押送员架着站在受审席。

        柳元真只将乔舒当过眼云烟的加害者，甚至没有心思留存他的影子，这竟然比憎恨还要可怕。

        但乔舒的作为完全暴在所有人面前，而柳元真也嫁给了真心爱着他的丈夫。

        他上的一切恶臭坏疽，全都在路过的观众面前览看无余。

        乔舒甚至是被强行按着肩膀推进审判庭的，强烈的灯光让他恐惧，浑止不住的发抖，仿佛自己是一只在下水窜逃的老鼠，被环卫人员打开井盖，拿着刺枪击倒在路上。

        陪审团的一些人仅仅看着乔舒这幅样子，便已经没有任何正面的感想。

        乔舒快要死了，他不怕被任何人审判。

        他心痛地快要死掉，有种溺水窒息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