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吃食只能吃柚子了。回到屋子里时，幺妹已经醒了，正急匆匆地跑出来啊啊巴嚷着，看见钟灵抱着柚子从小树林出来才放下心来。

        洗完，幺妹就抓住钟灵的小手往屋里走。幺妹手很瘦，骨硌得她疼，但是手指形状纤长，看骨相确实是个美人。只是现在，手掌上糙厚实，全是老茧。手背上还有深长的口子，又没理，肉色与色交杂，看得她心疼。这个疯疯癫癫的幺妹究竟受过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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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妹笑嘻嘻地带她往里走，通是石砌成，地上有些，有点像房子背后的阴沟。通里空气清新，向上望还有明朗阳光。

        看着看着，倒影里忽然多出了一个影子。幺妹在旁边笑，掬了两把水往脸上扑，她的巾就搭在肩上，有些破旧，白巾弄得干黑干黑。

也有一条小路，绕过牛栏就是一片一亩地左右的小树林，其间还有几株矮矮的橘子树长在路边，叶子青油油的，势很好。橘子树后面高高的两排就是柚子树，树上还有青色的小柚子球。

        钟灵端着脸盆去小石潭，夏日的潭水冰冰凉凉，扑在脸上神清气爽。洗漱干净看见水里清透的倒影，小姑娘很瘦，脸上没有饱满的婴儿，就显得眼睛很大。轮廓很清秀，五官没长开看不清，特征是大眼睛、瘦弱异常，总不丑就是了，模样一般讨喜。

        柚子树、橘子树种在靠近牛栏的这一方，约占了小半亩地。剩下的半亩地种了桃树、板栗树，还看见了两棵枇杷树长在地势较高的地方。果木皆是绿油油的叶子，长势太好。桃树上结了很多桃油，只是果木都没有成熟的果实，想来牛栏里的柚子也是去年储存的。

        钟灵认认真真给她脸，幺妹一点也不丑，五官清丽，还是漂亮的丹凤眼，只是肤干燥又发黄，左脸下面还有一片生肉白色的伤疤，像是伤的。

        我们早上就吃这个。钟灵举起柚子示意。幺妹转去屋子里，一会儿拿出了一个小瓷脸盆，盆里有巾、牙刷、杯子以及牙膏，一齐递给钟灵。钟灵愣了一下，是...让她先洗漱？不过这些东西哪儿拿出来的呀？

        钟灵握紧了幺妹的手，跟着她进屋里，发现木柜的位置往一边移动了不少。原本的位置竟是一个通口，里面还透着光亮。

        我来帮你吧。钟灵拿起干黑的巾给幺妹脸。平日肯定也是小钟灵帮她脸的，看她笑得分外开心就知了。

        幺妹始终望着钟灵开心地笑，这就是母亲看孩子的样子啊。幺妹发油哄哄的，钟灵想中午应该烧水给她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