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惨白,只有那双眼睛有点神采,不难受就不会躺着一动不动了,她知他在逞强,一个倔强的小孩啊,她想。
“这个,大姐,阎总每天来这里吗?”陈医生问正在盛汤的保姆。
她眼睛里有一丝赞许,“好。”
“阎总刚出差了。”
“不累吧,思微。”
“当然,我知陈医生更专业,更权威,他担心会对你造成极大的痛苦,想慢慢来,我原希望你能快速戒断,这两天用药时没有加替代品,这事陈医生不知
,是我私自的行为,我太自以为是,我想你能
住,没考虑你的感受,你很难受。”
“我想既然要戒,就干脆点,长痛不如短痛。昨天我看你没反应,以为你今天也没事。”
“你怎么样?”他看见药袋里的药已经下去了大半。
她点,但并没有随陈医生离去,她进来走到他的床
,轻声问,“还行吗?”
“我没事。”他说。
他说,“按你的方法,我能住”
他虽然在出汗,但看得出已经能忍住了,齐思微想,就算再难受还是要继续,她去调整点滴,希望再快一点。
他点,似乎明白了一点。
陈医生推门而入,“思微?哎,不在这里,她住哪间?”
“去吧。”
他点。
他看着她走回来,“Eddy,有些事我想和你说。”
她将沙发拖到近前,把点滴的速度调到最慢。
强。
“好,那你休息,我一会再来。”
他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瞪她。
“不累,陈医生。”
她面色平常如许,“怎么了,有壶这种东西,不必去洗手间解决,还是你要我帮你叫陈医生。”
他干呕几声,捂着嘴躺下去了。
齐思微正好打开门,“陈医生。”
推开门,撞进一双目不转睛的眼睛。
“陈阎,我的中文名字。”他说。
她点。
“你想小便?我给你拿。”
“那些替代品对你的治疗没有绝对必要,要彻底戒掉,迟早你还会经历痛苦的戒断反应。”
“那就继续吐。”她用脚碰了碰她刚放在地上的盆。
“你说。”
“我,我还想吐。”
他沉默着,只静静的看着她,听着她说。
“是啊。”他吃着东西,他刚到这里就给阎铮发了信息,告诉他治疗进行的顺利。
她点,看了他一眼就离去。
“谢谢。”他说,“你叫思微,齐思微?”
“嗯”
“不。”他说,“我不难受。”
“这两天我看过陈医生之前用的药,他每天都给你用了替代品。”
她往返洗手间来回几趟清理地上的呕吐物,整理好了后,她到自己房间换衣服。
她突然眼睛不眨的看着他,他毫不闪躲的接住了她的目光,她站起来,轻轻的将门关上,又反锁。
“我查过资料,也问过我的一些医生前辈,替代品是给一些成瘾很深的人用的,让他们刚开始戒断时没那么痛苦,虽然你的食时间不算短,但你还不到必须用替代品的地步。”
她不过才离开几分钟。
他在门口往里走,突然止步,皱了下眉
,掩住了口鼻,转过
看离门口不远的洗手间,咳嗽一声忙放下手,。
“吃饱了吗?”,他问。
“思微,下去吃饭了。”
她随手拿巾
他额
的汗,“难受就说,难受是正常的,或许这才刚刚开始,以后几天我还不知
你会是什么感觉。”
陈阎点了下就合上眼。
齐思微知他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她绕到床尾去打开卧室的窗,中午的阳光明媚,白纱帘隔开刺眼的光,室内变的柔和而明亮。
“你忙着陈医生。”
“去吃饭,别让他等。”他说。
“之前几天,你在医院治疗,戒断反应大不大,是不是没觉得太难受?”
陈阎摇。
齐思微吃了几口,看了看时间,“陈医生,我得去看一眼。”
“本来我也该替你几天的,但这几天科室太忙,我带的几个研究生最近安排要答辩,唉,医院学校两跑,分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