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气极，躺在榻上疼不已，一直喃喃，这两个孽种...孽种......

        明日忽然感应到气氛凝滞，往常明月该是早一起笑了。

        明月嗤笑，千古淫妇又如何？仕途一路历来便是有德者居之，有才者取之。我倪明月就不信了，若我一人能抵千万男子，谁能奈我何！

如何不许你去参加科举！只怕敲锣打鼓欢喜都来不及！我也希望倪家能出个贵士！

        俞氏傻了眼，幸得明月拼命拦住，明日才不至于傻事。

        你兄妹二人年纪尚小，你们懂什么。难就只是换个份换衣物如此简单么！这可是一条不归路！一旦暴，九族灭事小，千世万世必将惨遭骂名！

        明月扶住弱的兄长，我两实为兄妹，却难分彼此，外人不会看出来的，你又何苦伤害自己。且我自小男装，从未以女儿示人，即便是你日日朝夕相的同窗王良珮都分不清你我二人。

        母亲...我也愿意让月儿替我去科考。明日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惧怕母亲盛怒的威严。

        孔孟礼教你们学得还少吗？到那时，儒门学子拜完孔孟，件事便是来到你的坟前，人人唾弃！永生永世你都将被钉在耻辱上！成为祸乱纲常的千古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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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俞氏面色十分难看，妹妹却昂首站在母亲床边，一副坚定不屈的姿态。

        母亲，哥哥不愿读书，不愿科考，我愿！我愿替哥哥去科举，哥哥肉贵待在家中享福就好。

        俞氏气得昏，你也是！成天就知嬉笑顽，半点用都没有！我花尽心血供你读书，你可吃进去了半个字？

        母亲，若有什么事您可别怪月儿，她子固执您又不是不知。明日挡在妹妹前。

        月儿，我为哥哥，从未关照过家里，吃穿用度都靠你辛勤持，哥哥虽不能为你什么，但愿意助你完成所愿！这男儿我不也罢！说完竟起去夺剪子。

        心知两兄妹的心随自己，决定的事情九牛也拉不回。小女更是情固拗，无人能左右她的决定，便无奈默许，不再有任何言语。

        哥哥，你又是何苦。

        那可是欺君之罪啊！欺君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

        明月、明日双双跪下。

        明日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向明月说，月儿，今日王良孚被他爹当众揍烂了屁子！你可知知为何？他交给谢先生的作业里竟夹了一本春册！哈哈哈，真是解气！你是没见着他那张脸，又丑又蠢又羞又气！

        月儿！月儿！月儿！哥哥倪明日欢欢喜喜从外跑进来，月儿！天大的喜讯！王良孚那个王八被他老子打烂了屁！

        你...你们...俞氏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昏死过去。

        明日两行眼泪猛然落下，经不得挨骂，细细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