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只好说：“那还是你去吧，我们沿路回总坛再说。”

        王仙姑遂与众人分开，独自赶路。张宁等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上找不到城镇，只好去了一个村庄借宿，给了些银两出示了伪造的公文，随便编了个故事忽悠。那村民们得了钱，也没弄出麻烦。

        “那她们去了哪里？”张宁问。

        第二天继续赶路，及至下午，王仙姑和另外一个人就追上了他们。和她一起骑来的人是个中年文士，张宁看着眼熟。

        张宁沉片刻：“此时交通不便信息闭，不知这边的事有没有人回去报信，若是总坛现在仍一无所知，岂不被动？咱们得找到附近另外的联络点，让人先赶回去报信。”

        原来是郑洽，传说中建文二十二遗臣之一。一经提醒张宁立刻想起了，忙弯腰拜：“那次在下无礼，还望郑先生海涵。”

        春梅：“这下麻烦了，侯茂知的东西太多。若是他本人被拿住，一经拷问，咱们很多地方都十分危险，包括总坛。”

        王仙姑：“总坛的人早已知那事，教主离开了总坛，剩下的人也在陆续撤离。”

        “使不得使不得。”郑洽忙，“您是贵人，该老夫告歉才是，当初是有眼不识泰山。”

        张宁没想起来究竟是谁，见他下才作揖执礼甚恭，也不想托大，只好浪费时间也下来回礼。王仙姑见张宁叫不出名字，便笑：“平安是贵人多忘事，这位是郑叔叔，说起来真是故人呢。在扬州平安不是捉过郑叔叔么，还要人拿诗来换。”

        王仙姑：“常德府城外不远，有咱们的联络点。我在那里住过，也认识那里的人……常德府方向路平坦，连夜赶路，天亮前就能到。要不平安先带人回总坛，我快过去把事办妥。”

        虽然张宁也是文人出，但不算很地，现在才见识了这帮真材实料的文人之磨叽，在官上就打躬作揖长篇废话没完没了。但郑洽应该是建文边比较重要的人，张宁并不想无端弄出什么矛盾，只好沉住气淡定地和郑洽说话。

        王仙姑：“你舅舅那边，你去过的。”

        春梅恍然：“我知你说的哪个地方了。”

        原来是凤霞山，那条路实在难走，这下有得折腾了。

        “我们一起去，正好可以了解下情况。”张宁。

        张宁转问他：“上方有何打算，郑先生方便告知？”

        “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边走边说。”张宁。一行人各自上，郑洽与张宁并行，却故意落下半个的位置。

        郑洽：“老夫便是去信使的，辟邪教恐怕得散了才行。从常德府知了一些消息，府里有个宦官叫宝儿，另有几个锦衣卫校尉及一些军随，京师来的人，可能是为了监视地方官府对付辟邪教。上方推断，地方官府会先通过掌握的消息，顺藤摸瓜逐一抓捕重要的人；若是发现重大目

朝廷现在判断辟邪教是乱党，公文一下来，估摸着地方官就想捞功劳，迫不及待开始动手……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毕竟汉王还在东边闹事，原本以为他们顾不过来。”

        这会儿郑洽好像也不慌不忙，正在上下打量张宁，还微微点。张宁说了一句“都过去的事了，咱们都不必放在心上”，然后忍不住看向王仙姑：“信已经报回去了？”

        正当他回忆时，那文士便从上下来，深鞠一揖：“平安先生别来无恙？”

        王仙姑回顾左右，目光特意在赵二虎上停留，轻轻说：“那联络点是直属上的，辟邪教内除非关键人物，不能向其他人漏。咱们这一行人，除了我，或许只有春梅护教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