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想了想：“出城。叫夫先回去，我来赶车，你看好詹烛离，别让他出状况。”

        徐光诌又问：“那我们现在赶车去哪里？”

        他心里琢磨，对于整个事情，方泠和桃花仙子都是知情者。既然方泠知自己在办要紧的事，这时候还派人来，说明她那里也不是小事。

        “人不要带回沅水茶园。”张宁沉声说，并没有直接回答徐光诌的问题。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照进来，将张宁那雪白颜色的内衬衣领上的一条淡淡污迹暴；昨晚他在客栈里歇的，一天没换内衬，白色衣领稍微有点脏就会非常明显。其实平时这样的穿着有点装比，因为明代没有洗衣机，天天换洗内

        一行行隽秀的好看字映入眼帘，可是张宁此时心情沉重，对于一直想看的东西也高兴不起来。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字是汉字都认识，可内容竟然看不太明白，遂转对方泠说：“辟邪教有暗语？”

        就在这时，车停了下来。前面的夫敲了敲木板，说：“大人，茶园里派人来了。”过了一会儿外面又有人说话，一番言语后，张宁弄清楚了状况。方泠派人来找张宁，说有事要见，让他先回去一趟。

        百四十六章仗义

        只见方泠的房里还有一个着帏帽的妇人，在屋子里还宽帽子，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张宁看了一眼那妇人，方泠便说：“总坛派来的信使。”

        说罢他和来的人一起回沅水茶园，径直回园子后院的别院见方泠。

彩的事，可本不是无恶不作的恶人。两厢对比，完全不同。

        方泠点点：“我和桃花仙子都能解。既然是暗语写成的信，可否赐我一阅？”

        张宁便对徐光诌说：“还是先让夫赶车出城，出去后将夫打发了，你看好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算了，不会出什么事，常德府现在没人和咱们作对。”

        这时张宁心里除了担忧，竟然产生了一丝高兴：既然发生了那件事，姚姬当天就不可能去侍寝了。

        张宁遂大方地递了过去，方泠取来纸笔，重新在纸上写起字来。张宁只好看方泠的字，对照暗语内容。

        张宁杀过人，当时除了心情紧张手法生疏之外，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刺激。可是这次还没开杀，就紧张起来……其实怒而杀人最简单，杀人不是那么难办的事，难以下手的主要原因只是担心后果。正常的人，一旦手上犯了人命案很难安心，因为不知哪天会事发，被清算；人命关天，很难说算了就算了。

        本来他的心情就沉重和忧虑，看完信件之后更是心情复杂。姚姬在信中说了接待建文帝那天发生的事，太子文奎应是被皇后教唆，使苦肉计自己中毒，然后栽赃到姚姬的上，导致建文帝怒而离去。后果可能会对姚姬十分不利，建文帝回去后，或许会下令收回教主之权，将她隔离辟邪教关起来。

        张宁接了书信，见漆封未开，便拿了小刀开封，拿出书信来。信使见状也不多话，退出去等候。

        当然也有犯人命案没有被制裁的人，同时也有躲藏了很多年有一天运气不好被清算的；的是，提心吊胆地活着，听到警车的警报心里都会怕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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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使遂弯腰作礼：“见过张大人，属下奉教主之命，专程送书信而来。因是教主亲笔书信，属下只能亲自交到张大人手里，以图万无一失。”

        他的思绪虽然乱，却还能有条不紊地布置事情，心里盘算着眼下应该尽量消除痕迹，丝毫没有慌手慌脚的表现。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本来就很冷血，虽然两世都着善良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