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建文帝已经老了，姚姬意识到自己也是到了失去梦想与希望的时候，现实只有这样了。在致艳丽的外貌掩饰下，她有一颗渐渐苍白老去的心，暂时留住的红颜、又能留住多久？为朱允炆的嫔妃的份也无法改变，更经不起胡闹折腾，一切都老得失去了活力失去了希望。

        朱允炆坐了上位，就是姚姬平时在教内发号施令的位置，其它人依次在下首入座。

        那支舞是经过江浙名方泠静心排演，自己练习多日的美妙舞蹈，她很有自信，一展示出来定能惊艳四座。也只有朱允炆，够得上资格观赏姚姬亲自上场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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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来朱允炆还不到五十岁，不想却苍老成这般……失败的折磨确实太人衰老吧。

        这时朱允炆的眼睛里果然一亮，出了惊异的神采，言语间也仿佛高兴起来：“快快请起。”说罢亲自上前扶姚姬。他的手微微接到姚姬的手肘时，姚姬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抵，她疑惑自己的合法男人上为什么会有一种腐朽的味。

        与此相反，姚姬因为保养和静养，岁数也不太大，装扮之后看起来非常年轻，连年龄都瞧不出来。两厢一比，本来是一个时代的人，结果现在仿佛差了一辈。想当初在南京紫禁城，朱允炆也是个二十多岁的翩翩儿郎、尊贵的年轻天子，岁月实在让人变化太多了。

        最后一个两鬓斑白的瘦高文士模样的人引起了姚姬的注意，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相貌隐隐和记忆里有点相像。她心下一沉：皇上怎么完全是个老人的样子了？

        姚姬款款拜：“臣妾已准备了山珍薄酒，为皇上接风洗尘。”

        姚姬心下产生出一种沧桑凄凉来，等朱允炆走近，她便带着四大护教跪倒在门前，垂首拜：“臣妾姚姬恭迎皇上。”

        朱允炆点点，目光不住投向下方那美丽的影，忍不住说：“姚姬上来坐，坐我的边。”

        为了还能在世上有立足之地、有容之所，姚姬发现自己竟然不得不为了这个失败的腐朽的老争。她抬起来，故作嫣然一笑，眼波里暗暗渗透的勉强无人能懂，她说：“谢皇上恩。”然后地站了起来，请朱允炆等人进入厅堂。

        姚姬有些自责地想，或许是世俗心态作祟，若是建文现在仍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自己还会这样抵吗？她一时间又对朱允炆微微产生了一点同情：因为这个男子还不知，他连自己的嫔妃的心都抓不住。

        姚姬轻轻笑：“臣妾可不敢，皇后知了怕要说臣妾骄狂呢。”

        在太阳下等了许久，姚姬脸上出了层细汗，感觉心打扮的胭脂可能也有点花了，太阳晒得她上懒懒的脑有些晕，心情渐渐也浮躁起来。二十多年中的次见面，妆却是花的，姚姬心里不是个滋味，可现在又不敢回去修补；一会儿人就上来了，要是发现自己居然不在门口等候迎接，岂不是很不知礼？她遂想着等会儿献舞时，进去换衣服出场，有机会整理容貌。

        一队人终于从水雾茫茫的瀑布下出现了，渐渐靠近。姚姬远远地看去，她已经认不出朱允炆的模样，只能从人群中猜测。除开随行上来的辟邪教内两个人，剩下五个男的：其中两个壮汉最多三十余岁，像是侍卫；另一个年纪大点的虎背熊腰，一嘴大胡子，武夫的外貌不可能是朱允炆；还有一个比较年轻悍，不出三十岁的年纪……

        朱

护教等待在院子门口。因为辟邪教和建文党羽的联系是高级机密，不能大张旗鼓弄得上下皆知。虽然辟邪教是朱允炆余党的势力范围，但他是失败者已经失去了天子的尊贵，自然在礼仪排场上也无法那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