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什么都顾着我，我心里……适应不过来。”张宁看着姚姬，“仿佛背了一罪一债，不知怎么还、不知怎么赎清，更赎不清。从来没人这样对我，我们毕竟才见面。你是辟邪教的教主，你有你的日子不要只顾着别人而被拖累。”

        “我要和你共进退，绝不会独自偷生。”张宁正色。

        张宁步伐沉重地往外走，走到书房门口又回：“我怎么才能再见到你……娘。”

        就在这时，忽然书房外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声音在外面说：“教主，总坛外面的人聚集在一起了，可能要上山来！”

        “不是！我……”张宁一脸着急，发现自己空读那么多圣贤书、写过那么多文章，愣是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不清。。

        姚姬颦眉：“一时说不清楚，以后你会明白如今建文朝毫无希望，什么都没用。你的日子还长，该舍的就舍。你走！”

        张宁点点：“主要是因为有个官员弹劾我的父母并非亲生父母，加上我的籍贯在南京、又出生于建文四年，所以成了别人攻击我的肋……不过所有人最多怀疑我是建文遗臣之后，没有人会想到世竟是这样的，连我自己也从未这样想。”

        他顿了顿继续说：“其实永乐驾崩后，洪熙朝到宣德朝的皇帝对建文的事已经不再那般看重，但关键是胡瀅搅起了波澜。胡瀅说在太宗灵前闻到过一种很淡的气味，和密查建文下落时得到的线索很吻合，所以怀疑太宗之死是建文遗臣所为；宣德帝年幼时和他的祖父太宗很亲近，自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但皇帝也不完全相信胡瀅一家之言，故而我这次下来查辟邪教，主要是为了那种能散发特别气味的辟邪香而来。如果辟邪香没有毒，就可能让皇帝认为胡瀅所言子虚乌有，进而对建文遗臣的防范抵之心降低；而我又有世嫌疑，如此一来我面临的危机就减少多了。”

        “永乐确实是被毒死的。”姚姬正色，“下手的这个人是宦官王狗儿，十多年前我见过他。他本来是咱们这边的宦官，预先设在里作为一个准备，前年建文朝的旧人闹起一阵复仇的风浪，上面被迫先后实施了两次。次失败，第二次王狗儿得手。”

        姚姬忙：“你千万不要牵扯进来！更不要和王狗儿来往，他不知你的份，整个天下知的也没几个。除了建文皇帝那边，也就只有我清楚。我有办法帮助你度过这关，以后你娶了杨士奇的养女，好好过日子。”

        姚姬从翠袖中伸出纤纤玉手，一把抓住张宁的手掌：“你得走了。你先从古寺下面的石出去，按我们商量好的说。那些人见到了你，应该不会上来探个究竟，等人走了我再吩咐教众去把路堵上。我会设法证明辟邪教和建文朝遗臣没有关系，以及辟邪香没有毒。你不必牵扯进来，过好自己的日子！”

        百一十八章念想

        “原来如此。”张宁低理着思路，“王狗儿有个干儿子，我倒是和他有些来往。”

叹息。

        姚姬：“不要紧的。倒是你提起的那件事，宣德帝怀疑你的世，可有危险？凡事一定要早作预防，这是娘让你记住的句话，当年若非如此我真会失去你的。”

        张宁愣愣地看着她，心里感觉十分异样，这样的感觉又十分陌生。

        姚姬愣了愣，很快眼睛里闪出了一丝泪光，出一个微笑贝齿咬了咬朱，说：“永远都不要再

        姚姬的眉宇间忽然出一丝伤感：“你是嫌我拖累了你么？我本来确是没打算与你相认的，不然二十余年前也不会忍心抛下你。我不是想依赖你拖累你，更不想霸占你，只要可以在心里有个念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