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也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点点。方泠见状伸出玉臂搂住他的脖子，柔声：“你要什么，我何曾没依你？你不信我说的？”

        南边的春天好像很短暂，还没过多久已感受到落花的晚春和夏的气息，绿红瘦、当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叶子繁茂之时，衣服也越穿越薄，难免就觉得夏天快要到了。特别是晴天，在大街上走一遭上出一层汗，恍惚就是热天。

        “桃花仙子一定知。”

        ……这段日子他便不再到乱跑，几乎天天都在城北的住过夜，白天也偶尔去一趟碧园，总之谢隽想找到他很容易，住就是谢隽给安排的。

        张宁点点，又随口：“若是你知彭庄主在哪里，你会告诉我么？”

上张宁的心、让情微微消退，腾云驾雾之后烦恼又渐渐回来了。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烦恼，张宁也不例外。

        “你去找桃花仙子后，见没见过庄主彭天恒，知他在哪里么？”张宁问。

        “你想我怎么回答？”方泠轻轻翻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只见眼前美妙的风景，刺激得他好像又有了力气。

        每当理事情遇到困难时，张宁总是无意间想起胡瀅，大约是因为这个前辈办事的效果是张宁亲眼见识过的，张宁对胡堂的印象很复杂，有不齿、却又带着一些敬仰，因为胡瀅稳在那个位置是有能力的人。

        方泠情脉脉地说：“还用问吗，当然会告诉你，只要你想知。”

        或许是她的口气太肯定太毫不犹豫了，张宁一时半会倒觉得真真假假的……毕竟她是遗臣之后，立场肯定不是站在当今朝廷这边，彭庄主那帮人才是她的同伙，这么容易就出卖彭天恒？

        “我又何曾不信过你？”张宁说罢便释然了。

        他把手掌放到方泠背上的肌肤轻轻抚摸，轻轻唤了一声，方泠“嗯”地滴滴应一声，懒懒的动也不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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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泠：“没见过，更不知他在哪里。让我到扬州来是彭庄主的意思，而他又知你我的关系说不清不明，怎么会让我知他在哪里，多少也会防着我的。”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现在这僵局，探子们一无所获，如果想要找出彭天恒的人了断，唯一的通就是方泠。因为她是联络人，只要派人监视她就有可能顺藤摸出很多瓜来。但是张宁不能那么，首先他手里没有干这行有经验又完全值得信任的人，只能调采访使的密探来干这事，如此一来方泠就被这边的人盯上了，方泠成了嫌疑人，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其次，他过不了自己那关，有些事肯定干不出来的，比如利用方泠。

        张宁看起来非常清闲，经常消遣的地方就是碧园，因为这里不用给钱嘛。

        坐在上等的茶间里，喝着好茶，听听美女唱曲，和熟人闲聊、下棋，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张宁一来，谢隽只要在碧园里没出去，通常都会来陪坐一会儿，上下级关系相还算洽。

        他的咙微微动了动，但表情依然保持着温和：“你怎么想的就怎么答吧。”

        要是换作胡堂于自己现在的位置，他会怎么？

        方泠柔柔地说：“彭庄主肯定事先就给她打过招呼了，我也不便问的，既然我和桃花仙子好，怎么能为难她呢？”

        和往常一样，张宁来到茶间坐下听曲，随口问了沏茶的姑娘一句谢老板在不在，听说在园子里，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果然不出所

        张宁回想了好一会儿，心：胡堂表现出来的功力其实有两点，没有妇人之仁的铁石心只是其中之一，他还有一点很让人敬佩，很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