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宁现在不怎么在意那事，也就不提了。

        方泠微笑：“被你猜对了。不过这样其实咱们会有不少麻烦，首先有一些人就不好联络了；然后桃花仙子那里也不太安全，你是知的，她现在可能自难保。但是事到如今，又有啥万全之策呢，与其这样，也好过被你藏在扬州市井吧？”

        “那倒更奇怪了。”方泠目光迷离地看着他的脸，“夫子的话你不信，却信一个女子的话，何况我还是经常言不由衷经常戏的风尘女子，弗不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要是这世上就剩咱们两个人就好了。”方泠慵懒地说，“若是如此，你也不会嫌弃我的过去，因为没别的选择，嘻嘻。”

        “我就骗你了怎么样？”方泠嗲声。张宁顺手搂住她的削肩，轻轻说：“不怎么样，你骗我还是会信你。”她便自然地柔柔依偎到张宁的怀里，没一会儿干脆躺在他的膝上，任他方便把玩酥了。

        张宁想解释什么，方泠却温柔地伸出手指轻轻按住他的，柔声：“没说你不对哩，你不当真，又如何有这种心思？不过我有更好法子，虽然也是不得已……你想不想听听？”

        方泠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爱怜地端详着他的眼睛：“你真是……牛犊一样不听话，说什么都是白说。你要把我藏到哪里去，金屋藏么，你的金屋在哪里？你当胡瀅那帮人都听你的，当人家真是吃闲饭的。”

        “这……”张宁心里愧疚，“从你救我起，凡事都是你出力，我啥也没为你……”

        方泠听罢笑：“你好好的年轻官员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只怕你以后后悔。”

        方泠：“我多等一两天，到时候他们也怀疑不

        “算了。”张宁愕然，沉片刻，“我明日一早就走，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张宁：“不奇怪，你不怕我负你，我还怕你骗我不成？”

        “圣贤书那些玩意我本不信。”张宁随口。

        “你说这些，倒是先就把理占了，到底是在冒险。”方泠忽然又笑了笑，“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懂？无非不想让别人再碰我，是不是？”

        张宁避过她的目光，淡淡地说：“我信你。”

        张宁咬牙：“我自己干的事，错了也不后悔！”

        “那你信什么？”方泠笑问。

        方泠：“只要你不负我，都是值得的……负了也是值得的，反正我活在这世间也了无生趣，我不想见你出事，想你好好的。”

        张宁：“天下那么大，只要有心藏一个人，又是别人毫无知情之下，还能藏不住一段时间？我就算把你藏在扬州市井之间，扬州城内外人口上百万，别人从何找起？又有谁来找、谁出钱出人、功劳算哪个衙门的？”

        张宁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只：“我联络上桃花仙子后，这边有什么消息会及时让她知，尽量让她们不会有事。这事儿主要还是胡瀅的人在查，厂卫重视的是朝廷官吏、江湖上的事没多少绪。”

        方泠调笑：“圣贤书里不是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帮着乱党，这倒奇怪了。”

        方泠顿时面红耳赤，幽幽说：“真是不巧呢，人家这几天不适，小心眼，你倒不用担心我在你之后还接客了，只是也没法受用你的花样……”说到这里她拧了一把张宁，“不说了。你要是想，我倒是有法子的。”

        “你想去找桃花仙子？”张宁沉。

        张宁：“任有千红万紫，我也不在乎那些东西的，都过去了。”他又埋在她的耳边悄悄说，“上回太急，今天我仔细尝尝，用伸出去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