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新婚夫妇。

        像之前无数个沉默的夜晚一样，她又趴在“他”的肩泣不成声。

        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事，她那紧绷的神经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陆秋名，陆秋名……”

        “……我也想你。姐姐，我们上回家了。”

        “到家了。慢点，来……”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

        而年轻的学生只是茫然。

        青年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她喝了太多酒，从去香织老板那接她回来开始，她就抱着他不撒手。

        她说下次再去，然后就没有下次了。

        常慧无奈地摇摇：“那是我当时听了你们的故事，气血上，一时脑热。你看你后来给我安排的什么事，一会儿让我去报纸上曝光死对，一会儿又让我跑到川崎的场子门口闹事……喂，我嘴上客套两句，你怎么还真把我当、当手下使唤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钥匙转动，深夜的家门开启。青年扶着绵绵的女人，按开玄关的灯。

        他在封闭的循环里孤独徘徊了二十一年，而她却在他消失之后才察觉，没有他的夜晚是多么难捱。

        他们的关系很洽。

        他轻轻将她放下，她“扑通”一下埋进柔的被套。一楼大房间，她“租”给他的地方，现已成了两人共同的房间。

        …………

        泪水从眼角下，浸了他的衣襟。

        “行了行了，最后……一次……”常慧昏昏沉沉，脱力地倒在桌上。

        花火大会……吗……

        半梦半醒之间又想到了以前。那时候她不知事情原委，一扎进工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家伙的邀请。无论他怎么磨泡她都不松口，最后带着情绪折腾了她一番才罢休。

蹈火，在所不辞’？”

        “好啦，我知小慧你辛苦了。这不是关键时期嘛，也都是多亏了你，现在组里才能我说了算～我现在成大事，当然要放你自由啦。”香织笑，“对了，我这里有两张花火大会的票――”

        “哎呀，真是瞒不过小慧。这次要去的浅野乡，是个衰退之后的小地方，现在以观光业为主。那边的风土人情很不错啦，很适合你和男朋友唷！……不过如果小慧能帮人家谈下村长投资，就更好啦！”这人的表情毫无破绽，满满的招牌营业笑容。

        陆秋名的嘴角勾起一个勉强的弧度。他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

        这个素不相识的女房东像社交恐怖分子一样袭击了他的生活，给他空白的感情经历添上了墨重彩的一笔。她总是毫不掩饰地表达对他的喜欢，却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贴着他的背落泪。

        从他认识她开始，她就热衷于在他上留下印记。他的脖子上后腰上，现在仍残留着和她欢爱过的痕迹。

        抱着人开不了车，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打车。

        短短三个月，他已经习惯了和她一起生活。常慧手有工作，陆秋名上课。周末休息的时候，两人不是出去逛逛，就是窝在家里吃饭看剧。

        此时此刻的常慧，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姐姐，我在。”

        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他却看不透她。

        深夜的西阪，窗外飞速略过千篇一律的郊外景色。他任由意识不清的她埋在肩，在肤上留下一排牙印。

        “说吧，这次又要调查哪个老？”常慧白了她一眼，“无事献殷勤，非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是个物哀之地，她生命中美好的瞬间总是很短暂。恰好她倔强又迟钝，每次等到错过之后，只剩下些许酸涩的回味。

        “我……好想你……”

        就知这老狐狸没安好心。反正也说不过她，懒得掰扯了。

        看着在床边毫无力气的人，他俯摘掉鞋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