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是来气，最后林梦雅几乎是控制不住的脾气，“砰”地一声砸向桌子。

        而且他也是个当爹当丈夫的。

        龙天昱赶紧心疼地给自家夫人揉揉小手。

        倒是那董子昌，却是老老实实地被困在他之前的小院子里。

        “这方家，简直就是水蛭一般，附在霍家身上吸血。都什么东西，居然还特么形成产业链了，也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无奈之下，手下只能来回禀。

        他了解夫人的心情。

        而在这其中，她瞧见了方家的名字。

        那上面记载着每一个婴儿是生是死，何时出生，又是何时送走的。

        “嗯，霍云思的那些孩子，想来也是都被送到了这里。”

        甚至还有一些像是贩卖婴儿跟女子的记录。

        哪怕是心肠冷硬如他，见到那些东西后，也差点气红了眼。

        “把人打晕了，拿回来就是。”

        尽管对自家夫人表达了充分的信任，可龙天昱还是决定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龙天昱沉下脸来：“那是你阅历太浅。”

        除了跑了的赵老四之外，那个会使用心术的梦先生也不知所踪。

        林梦雅挑了挑眉，眸中尽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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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子昌也不恼，反而像是颇为赞同似地点点头。

        不过这一次，她的重点放在了跟改换身体有关的信息。

        只不过他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她也就暂时没搭理他。

        其实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他们在庄子里发现了一个记账本。

        龙天昱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世上多庸医，医道之精妙岂是你这种人能理解得了的。”

        只不过再也没有供他实验的女子，他虽有些不满，但却依旧扎在他的那些草药跟医书上，仿佛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对于这个人，林梦雅丝毫任何的好感。

        就连负责审问他们的那些护卫们，一个个也都是气得怒不可遏，下手更狠了几分。

        听到动静，只是抬起头淡淡看了对方一眼，最后目光，落在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刚到院子里，董子昌恰好在院子里晾晒草药。

        对此，龙天昱一百个反对。

        倒是从他的书房里，搜到了一些资料。

        “我来这里，是想要问你一件事。”

        但林梦雅却看到他提到“医书”二字的时候，眼中一闪而逝的狂热。

        “也许吧，不过世上的医书那么多，也许真的有我还没看过的。”

        这个人没有多余的感情，他只是一个冷冰冰的研究机器而已。

        林梦雅看着供状，已经淡定得多了。

        很快整座罪恶山庄的秘密，都成了供状，摆在了夫妻俩的面前。

        也许董子昌的手段算得上诡异莫名，但比起她的毒医双绝来说，远远不够看。

        龙天昱自然不会跟这人生气，甚至于他也不是因为对方说自己腿伤没救了才生气的。

  而他们所吐出来东西，则是更加肮脏邪恶。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翻阅供状。

        只是在他心中，自家夫人的毒医才是天下第一，这小子，懂什么？

        “再说，若是论起手段来，难道我还能怕他？”

        “还是我去看看吧。”

        她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肩膀。

        林梦雅便推测出，也许每次方家送来的孩子，都是霍云思所生。

        对此，龙天昱的态度很是简单粗暴。

        “不成！万一那人包藏祸心，再暗算你怎么办？”

        “他的伤在筋骨不在皮肉，已经废了，不用再用药了。”

        方家大约是从二十年前开始送过来婴儿的，不过每次都是一两个，却不知为何，方家的价格总是会比其他人高出数十倍。

        龙天昱替自家夫人揉了揉额头。

        若是换做他的妻子儿女受到这般对待，只怕他会生出毁天灭地的恨意。

        这样的人缺乏共情能力，也许医术真的很精湛，但终其一生，他也难以成为一个好大夫。

        董子昌揉了揉眉心，语气一贯平淡。

        “我实在是没想到，原来霍家小姑姑的遭遇，竟也跟这里有关系。”

        这一次，董子昌反应得倒是很激烈，说什么也不让人把东西带走。

        摇了摇头，林梦雅却笃定地说道：“董子昌这个人虽然缺乏情感，但若是摸准了他的脾气，却是没什么危险性的。”

        但林梦雅却叫住了对方。

        再联想起霍云思身上多次生产的痕迹，以及她口口声声说，方家说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没错，医道的确精妙。但你的腿肯定是废了，我看过的医书里，没有任何能治好你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