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听了,欢喜得直拍手:"皇叔最好了!"忽又想起什么,小脸一垮,"可是人们总说,堂堂天子,怎么能为了个
份不明的公主下厨房..."
"皇叔..."阿悦听了忽然仰起小脸,"你会一直疼阿悦吗?像...像娘亲那样疼阿悦吗?"
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对另一个
女
:"去请陛下吧。"
"陛下现在有要事要理,公主乖,听话..."
"皇叔,你得一点都不好。"阿悦嘟着小嘴评价。
秦诺看着她早慧的模样,心中一酸。这般小小年纪,就懂得权衡利弊了。他将小人儿搂紧了些:"既然如此,朕就派些边的去看顾你,现在这些伺候你的就叫他们去浣衣局当差吧。皇叔疼你,又有何不可?"
"我要..."阿悦歪着想了想,"要皇叔今晚陪我睡!"
"调。"秦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想要什么?"
小公主这才破涕为笑,从他膝上下来:"那皇叔快看我的新舞!是
女姐姐教的,我练了好久好久!"
"太好了!"阿悦立刻破涕为笑,扑进他怀里,"皇叔,你上好香啊,比那些香料的味
都好闻。"
"不要!"阿悦使劲摇,两条小辫子随着动作晃动,"我要皇叔!要和皇叔一起睡!"
那双澄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秦诺只觉心都要化了。他无奈地任由小人儿拉着转圈,龙袍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优美的弧线。
"谁说的?"秦诺面色微冷,边却还挂着笑,怕吓着孩子一般温声问到,"告诉皇叔,是谁在咱们阿悦公主耳边嚼
了?"
"皇叔明明答应过的,说要像娘亲一样疼我的!"小人儿眼眶一红,小嘴就撅起来了,泫然泣,"娘亲在的时候,每晚都陪我睡的..."
"阿悦不是说自己要大孩子吗,怎么还要和大人一起睡呢?"小皇上笑嘻嘻地逗她。
秦诺温柔地看着她转着圈,裙摆飞扬,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忽然,小人儿一个踉跄,他连忙起去扶,却被顽
的阿悦一把拽住衣袖:"皇叔,你也
!"
秦诺一颗心顿时得一塌糊涂:"好好好,皇叔陪你。"
"不要!"阿悦忽地抬,眼睛亮晶晶的,"皇叔,你亲自给阿悦
好不好?上次你
的糯米糕最好吃了!"
是夜,夜色渐深,长春内烛火摇曳。阿悦公主的寝室里,小姑娘正坐在床上抹眼泪,粉
的小脸哭得通红。
"公主,时辰不早了,该安寝了。"母嬷嬷轻声哄
。
"不听不听!"阿悦扁着小嘴,泪珠不停往下掉,"皇叔说过要陪我的!呜呜..."
"那皇叔要给我什么谢礼呀?"小人儿狡黠地眨眼。
"嘛
嘛!"阿悦扯着他的袖子撒
,"求求你了,好不好?"
"不告诉你,"阿悦狡黠一笑,"皇叔若是罚了他们,外面那些讨厌的大臣更会说天子的闲话的,阿悦只当没听见好了。"
秦诺一愣。那是去年冬日里,小人儿闹着要吃崔府的糯米糕,他不忍心她失望,便亲自研究了方子,给她吃。没想到她记到现在。
"皇
"这..."
秦诺失笑:"是是是,皇叔笨,还请小公主多多指教。"
不一会儿,秦诺匆匆赶来。他刚理完奏章,听说小公主哭闹,连外袍都来不及更换。
"好,"他在榻上坐下,把小人儿放在膝
,"等晚些时候,皇叔亲自去御膳房给你
。"
秦诺心中一颤,俯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自然会。阿悦永远都是皇叔的心肝。"
"阿悦这是怎么了?"秦诺走进内室,看到小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疼地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