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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的人，皆是面带不善之色。

        是何居心！？

        方觉看向柏青：“看来张大人不愿说，那就有劳柏大人，亲自过问一下吧，你们悬剑司自己的事情还是自己办得好。”

        张枫道：“今日那般情形下，我劝林将军不要惹众怒，难道有错吗？”

        他明白，不论是少师还是谁，都无法以此治他的罪。

        在蔡言看来，张枫不说是个好人，也不会坏。

杀，我没说你行了不法之事，只是问你背后是谁。”

        柏青无趣地退回。

        方觉努嘴：“说吧，谁要你想办法弄死我的？”

        “京中……确实有人暗示我，让少师不能离开北境，但我从未想过要下手。”张枫摇头，不认这条罪状。

        听到林北这话，张枫才意识到，自己是何处漏了破绽。

        可京中却有人想让少师死在北境？

        半晌，见张枫还没开口，方觉道：“就以怀疑通敌为由立案吧，悬剑司的柏青大人就在这里，当面审问一下吧。”

        面对质问，张枫选择了沉默。

        林北都冷笑：“你说得没错，但我不相信你这么聪明，罗阳的用意你猜得比谁都快！”

        就算是放弃救援少师，那种情况下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民心重若太皇山。

        少师对大夏的贡献，众人也都是认可的，只要不是叛逆之罪，都觉得应该坚决维护。

        这段时间以来，蔡言多次在林北面前失言，都是张枫指点提醒的。

        张枫自己也是悬剑司官员，他自然知道悬剑司的手段，当即脸色大变。

        但张枫更明白，这里不是京城，办案可不必在意太多，尤其是这种论心不论迹的时刻。

        林北哼道：“张枫，前几日我还觉得你很有智慧，如今看来也是伪装罢了。”

        “……”张枫沉默了。

        “张大人你倒是解释啊，难道你真的通敌？”蔡言不敢相信，这一路两人可是结伴而行，想想顿时有些后怕。

        “若非与你密谈之人，不似北凉人的身材，我早就以通敌之罪将你拿下了。”林北冷道。

        “下官不明白，少师您在说什么？”

        张枫有些不服，他觉得自己言行很得体，没有半点不妥。

        如今的肃州，全在羽林军监视下，林北告诉众人，有一个千户营被他打散，伪装成灾民混在城中。

        却没料到，这厮居然还藏有这样的私心。

        他可不想承受悬剑司的手段。

        蔡言更是失望，摇头说不出话来，不想落井下石，也知道不该为其辩解。

        “以往几次都是蔡大人忧国忧民，你十分冷静地旁观劝导，可涉及少师了你就让我顾及大局了？”

        张枫闻言，也知道没什么可辩解了，再不承认就得落到悬剑司手中。

        张枫没搭话，他所做的事情没有半点违规，但细查居心也不能说问心无愧。

        柏青却拆穿：“可是你见到有人截杀少师，却觉得可以利用，你依然还是选择了。”

        “既然林将军发现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下官并未通敌，只是与肃州的悬剑司眼线接头而已。”

        “是，就让我来清理门户吧，必给少师一个交代！”柏青走过去，将张枫拎起。

        这也是城里没有人，可以蛊惑民心的原因，一旦潜伏的羽林军发现这些苗头，直接就先拿住了主事者。

        “大家都是斯文人，我不喜欢动粗，张大人不要逼我。”方觉略带寒意道。

        而有人意外地，发现了张枫与一些灾民接触，却并未仁慈布施，而是密谈了什么就散了。

        张枫到底还是怂了。

        就是担心有人在下面搞事情，却一无所知。

        “张大人，真有此事？”蔡言始终难以相信。

        方觉向林北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谁说武夫没脑子的。

        “不必了……”

        柏青闻言，搓了搓手。

        “还有，你几次三番在肃州接触不明身份的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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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言也是震惊：“张大人，你……”

        见张枫还不死心，林北冷笑：“张枫，你要不要我将与你接头的人提来，当面对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