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预备开口的元君安被打断时机,瞥了眼面色如常的元君礼,短暂释放的情绪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走到尸旁边,路妤又
愤般踹了几脚。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想告诉我,牧家所有人都是因他而死,只有牧青淼––她是因我而死。”
“......这应当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据调查,牧家所有高层基本都被下了类似送死的命令。”
让牧青淼失去命,让王桂花失去地位,这看似混乱疯狂的无序行为,却无不指向他亲自用血
写下的终极目标
对内幕了解不多的元君礼这下是实打实的疑惑。
她一把抓起小纸山抛向空中,零星碎片飘飘摇摇,仿佛送葬中途散落的纸钱。
“真恶心啊,牧青焱,死这么干脆真是太便宜你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愤怒。
一直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元君安,对方会意后却没有第一时间松开,将茸茸的脑袋抵在她腰窝轻蹭,整个
越发往上贴。
从刚才起始终没反应的元君礼,这时候突然非常顺其自然地接她的话。
“你搞错因果了,因为他想要牧青淼死,所以他才让牧家高层死,这家伙,是个彻彻尾的疯子。”
斟酌着用词,元君礼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没对牧青淼下达任何类似送死的命令,牧家所有高层的死亡都是任务,而牧青淼,她是被刑。”
––路妤,请永远,永远恨我。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就连当狗这家伙都要比自己优秀?
依依不舍地又在她怀里蛄蛹几下,元君安慢悠悠起了,他望向桌子上的小纸山,像是随口一提:“烧掉?”
太多次了,这种事情太多次了,频繁到如今从内心深涌起的都不再是不甘与嫉妒,而是强烈的自厌与无力。
“发生什么了吗?”
“烧不掉的,这是防火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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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紧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肉之中,指
渗出的血珠将尖端染红,元君礼没感觉到多少痛意,他只是麻木地注视––注视着看向元君安,表情有一瞬松落的路妤。
依旧是冷淡的命令式语气,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察觉,她已然从某种无法言明的情绪中抽离。
“玩我,怎么玩都好,不要不开心。”
“......为什么?”
“牧青淼死了。”
“起来,我还有事要。”
因为在乎,牧青焱知她在乎,她在乎牧青淼,也在乎王桂花。
恶心感又泛了起来,路妤踩在尸之上,用脚尖用力地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