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人,从李承泽,变成了谢必安。
他坐在已经没有了李承泽shen影的房间里,脑海中却依旧回忆着不久之前气氛离去的那个背影。
李承泽以为他是自己的妻子,这比谢必安一开始联想到最坏的结果还要坏。
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个shen份,只要李承泽想要的,自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他取来,更何况一个丈夫的shen份。
可这偏偏是不一样的。
要说有什么不一样,谢必安却更加沉默了。
过去的一年,他zuo过太多逾越分寸的事情。
帮李承泽洗澡,帮李承泽cashen,帮李承泽换上柔ruan又舒服的寝衣,甚至就连李承泽那个与常人不同的隐秘之chu1,他在给人更换亵ku的时候也遮遮掩掩的见过。
每当看到昏迷中的人luolou半个shen子靠在自己xiong膛上,任由自己为他穿上那shen鲜红色的寝衣,自己都会有种隐秘又无法形容的、阴暗的、下作的、僭越的……
想法?冲动?还是其他什么?
谢必安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知dao这种心思最严重的时候,他竟然在想着,要是李承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却又在下一秒清醒之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殿下有这样逾越的想法?
过去的那些,终究是他一个人的幻想,没有得到李承泽任何回应,自然就不会有更多渴求。
如今情形却是,失去了全bu记忆的李承泽,红着一双眼睛,用力地质问自己,为何要嫌弃他的shen份,为何不承认与他的关系。
他最怕的就是,在快要被那些隐秘yu望溺死的时候,李承泽给出了一点小小的回应。
哪怕只是李承泽失忆之后,错位的拼凑。
像是一杯明知dao装有剧毒的琼浆玉lou,明知dao喝下去之后可能万劫不复,却还是不能控制住想要拿起的冲动。
谢必安不知dao失忆前的李承泽对他是什么看法,他也不知dao李承泽日后恢复记忆,对自己又会是什么态度。
他只知dao,李承泽失望离去的那个背影,扎在他心里,比最锋利的刀剑还要痛上三分。
长久的沉默之后,谢必安轻轻叹了口气,活动了下因长时间未动而僵ying的shenti,望向天边已经向西垂落的月亮。
已经丑时了吧,殿下大概早已熟睡。
心中这样想着,谢必安却还是走到了隔bi那个房间的门口。
往日在王府的时候,他和李承泽的房间是分开很远的,毕竟府里有严格的规矩,下人不可能与主子同住一个院落。
来到小镇后,为了时时照顾李承泽,他把两个人的房间并到了一起,只有一面墙相隔,倒是更加方便一些。
望着那扇一直没有回应的房门,谢必安再次轻叹一口气,悄悄推开紧闭的门板。
李承泽shenti不好,刚来小镇的那段时间,半夜总会高烧不止,这些日子转好一些,偶尔也会突然发热,是以谢必安每夜都会起来个两三次特意查看。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小盏微弱的烛光,谢必安走到烛台前,将快要燃尽的蜡烛取下,换上一gen新的蜡烛。
他抬眼望向床榻上的人,李承泽背对着自己,仿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进入。
“殿下,你要让我怎么办……”
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坐到李承泽的床边。谢必安抬手覆上背对着自己的人的额tou,感受着对方pi肤的温度。
李承泽一开始的告白,谢必安先是惊讶,而后欣喜,当这份欣喜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才是越来越深的挣扎与纠结。
理智告诉他,这只是李承泽失忆后的误会,为了不让误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他应该告诉李承泽真相,果断拒绝对方的示好。
可tou脑中另一个声音却在跟他说,李承泽已经失忆了,即使后面恢复记忆,他也只不过是遵循殿下的命令,扮演殿下的夫君而已,倒不如借这个机会……
zuo个从来都不敢想象的梦。
“殿下……我到底……”
要怎么办……
谢必安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李承泽的情感已经逐渐变质,今晚李承泽的接连质问,让这些情感再也无法压抑。
他想拥有他,却又觉得这样趁人之危的自己,太过卑劣……
“谢必安。”
沉睡的人不知何时悄然苏醒,一双眼睛望着床内的帷幔,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我,对吗?”
机警如李承泽,不可能看不出谢必安眼中的挣扎。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他找不到那份挣扎的来源,却也好像没有两人特别亲密的画面。
好像谢必安永远都站在他一抬tou就能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