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来了吗？弗里茨在她上了哪些抗污染的改造？”

        “希望这个小家伙能给我带来点惊喜。”

        Panboo本能地抬手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那些声音钻进脑海，她蜷缩在地面，胃里剧烈翻涌，终于哇的一声，将胃里为数不多的残渣全吐了出来。

        “嗯，可惜了，合的不错的。”

        “天真的孩子。”

        乔瓦娜边的年轻人赶紧掏出平板：

        和缓的、慈祥的，像是能包容一切。

        “替换实验？”

        话音落下，几人像是终于像是想起她，加布里埃尔没有正眼看她，目光轻飘飘掠过，像在看一只无足轻重的虫子：

        “是的。我们计划将她的官分别移植到其他附加者内，观察其对污染扩散与抑制机制的影响，以此出更准的判断....”

        加布里埃尔瞥了手术床一眼。

        “可惜现在效果实在一般。”乔瓦娜摇：

废弃一个？”

        “斯图尔顿先生，我们昨晚进行了大概的检查，也参考了白家给的资料，但仍无法确认的改造机制。我们一致认为，只有进行替换实验才能追溯到更的干预路径。”

        “你真的觉得，单凭那些录音，能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却让Panboo的血一点点冰凉下来，从后颈一路蔓延至四肢。

        像是一人影。

        摇摇：“看来还存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加布里埃尔终于转过，施舍似地，将目光放在了她的：

        他眼角下垂，轻迎上了女孩想要生吞活剥他的目光：

        她的确不知弗里茨的什么抗污染实验，她只知对方之前很想拿甘霖手术――可她说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让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从她换成甘霖？

        咙火烧一般刺痛，她着气，脸贴着地面，突然感觉到――余光里，有什么在晃。

        绝望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从咙一路掐到口。伤口仍在隐隐作痛，Panboo的意识再次混沌起来，贴着冰凉的地板，在冷空气中沉入昏睡。

        Panboo这才发现还有另一个熟人在场――乔瓦娜皱着眉看了看那人：

        “嘭！”

        “不愿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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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

        “不过实验嘛...没办法的事，想要培育一个完成品，总是要舍得其他消耗品的。”

        她更不可能告诉他们，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抗污染，那样就彻底暴了她的份，她会和之前的族人一样，被剜肉取血，作为整个工厂的血包.....直到她再也长不出一块完好的肉、再也复生不出一个完整的官过为止。

        她面上血色全褪去，死死盯着几人，一言不发。

        “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实验？”

        加布里埃尔轻轻点。

        Panboo浑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她紧紧着栏杆，艰难地从干哑的嗓子眼挤出声音：

        “那我们或许，就不必从你肚子里把它们挖出来。”

        和她对视几秒，加布里埃尔眼角的皱纹忽地挤压起来，他出了她在大屏幕上见过的、如出一辙的温柔笑容：

        铁栏杆被撞得一声巨响，几人回，踱到栏杆面前，俯下，漆黑的眸子落在她一片惨白的脸色：

        “德雷亚斯应该醒了…”他低看了看腕表，和乔瓦娜点示意。几人陆续离开了房间，脚步声由近及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合上，沉闷的“咔哒”一声，封死了她与外界最后一丝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模糊的声音惊醒。看着厚实的墙，隔音却极差――像是故意的，其他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清晰得仿佛贴在她耳边，低低的呻，突如其来的号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惨叫，由强到弱，几乎听不出人声。

        “如果你愿意把你知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

        乔瓦娜忽然开口：

        “替换实验安排在明天。”一旁的研究员回答。

        “你是希望...Camorra那群家伙用录音来换你？”